阿俏晓得有些话她不能说,见王氏稍稍放下了心,便把话题引向别处,母女二人好不轻易相见,可不能被一些糟苦衷扰了氛围。
王氏拉着阿俏的手,细细打量半晌,又是欣喜,又是心疼。欣喜的是,女儿鲜艳娇媚,即便黛眉微蹙,双眸中仍溢满幸运的光彩。又心疼她久不见亲人,还挂念着本身的幼弟,眼圈不由一红,哽声道,“俏俏,都是为娘的不是,迟迟将来看你。”
府中没有同龄的孩子,傅昀也不理睬宫中的那些个皇子。阿俏早就想带傅昀去国公府逛逛,但是朝中暗潮澎湃,等过了这段时候吧,“等过些光阴,我就带阿昀回娘家。”
到底是个孩子,傅昀看向阿俏,寻求她的唆使。
不幸她季阿俏一代绝世才子,此时只能屈身于残暴暴戾的寿康王身下,任由人家……各式践踏。
王氏见傅昀一身淡蓝色锦袍,小脸超脱白净,明面上虽是她的外孙,但好歹也是龙孙,她哪敢让他跪呀,随即忙上前扶起傅昀,就往怀中搂,“乖,乖,真是个乖孩子,都是一家人,不消多礼。来,让外祖母瞧瞧。”
因着诸多原因,王氏虽想女儿想得紧,但季狄底子不让她出府。季狄被解了兵权,寿康王不上早朝,她整日心急如焚,可季狄底子像个无事人似的,整日只顾着哄阿松。不得已,她只好偷偷跑了出来。
齐王整日盲眼作死,恰好圣上不肯直接宰了他,还得亲身劳烦九千岁爷给齐王寻个通畅的死法。傅棅琮早就窝着一肚子火,这火无处宣泄,只能化作无尽缠绵之意,施在自家夫人身上。
“哎,你婶娘也不知如何想的,竟把你三mm关了起来。那么可儿疼的女娃,谢氏如何就那么狠心。不过,要我说,那侍郎家的三公子再如何超脱多姿,你mm不肯意,你婶娘也不能那么逼她。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女儿不肯嫁,那就算了。俏俏,你说是不是?”国公府的三个姐妹自小干系极密切,王氏也挺喜好季姿和季娆。现在季姿和魏决定了亲,俩人青梅竹马,顶班配的一对。但是季娆的婚事却不那么顺利,王氏是有儿有女万事足,现在也跟着操心起季娆的归宿。
这孩子,年纪跟阿衡差不了多少,王氏喜好得紧,随后忙取出块上好的羊脂玉佩递给傅昀,“来,外祖母送你的见面礼。”
“娘亲,爹爹能留在府中陪着您和阿松,莫非不好吗,我这里您也不消担忧,有些话我不便利明说,总之,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阿俏本觉得是府中有人刁难王氏,倒没推测,本来是朝中之事,遂放下心来。
“娘亲。”阿俏赶在王氏弯身之前,及时扶住了她坐下,“娘亲不必多礼,小弟弟如何样了,是不是长得白白胖胖,会不会叫姐姐?”
母子二人相处得不错,王氏眉开眼笑,“真乖,如果偶然候,能够去国公府找阿衡,你们两个年纪差未几。”
阿俏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王氏却恍然大悟,她如何就没想到阿娆已经有了心上人呢,“俏俏,娘亲明白了,归去我去问问你三mm。”
王氏了然,“你放心,娘亲会好好刺探刺探的。”她虽心疼季娆,但毕竟不是季娆的亲生母亲,事情不能管得太宽,点到为止便可。
王府中世人每天被喂狗粮,早已见怪不怪,见此景象,还是忍不住捂住了双眼,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