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嬷嬷垂下眼睑，出去将夏子瑜请了出去。
“母亲，瑜儿晓得本身在九妹心中恐怕已经是个坏姐姐，可瑜儿还是不能看着九妹做傻事，您快去拦着她吧。”夏子瑜见机会恰当，跪在林氏脚下轻声道：“母亲，您晓得吗，九妹她现在在石园里练习选石呢。”
彭嬷嬷看着夏子瑜三言两语就将林氏哄得畅怀不由摇了点头。
“木秀和木槿呢？”她问道，木兰回禀：“木秀姐姐彻夜不当值，在房里歇息，木槿……应当快来了吧。”
“只小了半个月，蜜斯。”木香恭声，一边服侍夏九妹寝息，木兰在旁插嘴：“是啊，也就是我们老爷心善，总感觉是亏欠了陈姨娘的，如果旁人家早就送到乡间私园里等死了。”
“这么点儿小事都让你惊魂不定，如果没有凝神草，你现在压根就甭想睡觉。”钥灵在她耳旁讽刺。
“母亲！”夏子瑜声音哀戚动情，进门便跪，膝行到林氏身前，一双红肿的核桃眼楚楚不幸，还蘸着面碱的小手将糕点双手捧高抽泣着要求：“都是瑜儿太焦急九妹闯下了祸事，瑜儿愿受母亲任何惩罚，只求母亲不要不睬瑜儿。”
女孩子跳下床往下人房里去，“蜜斯！”木兰拿着披风在身后追，刚出门就撞见木槿叩首请罪：“木槿贪睡，请蜜斯恕罪。”
“如何回事？”夏九妹腾地坐起来，随后反应过来，是陈姨娘。
“母亲，九妹明天就要和五姐姐赌石了，这个时候，五姐姐都没去石园练习，她却去了，那明日的赌石非论胜负，对九妹的申明都是有损的啊。”
“十蜜斯，夏穗，她仿佛没比我小多少吧，也是不幸。”夏九妹摇了点头。
林氏微怔：“在石园练习？她不是总去吗？”话刚落，林氏眉峰就皱了起来。
“夫人息怒。”一众丫环都跪倒在地，令夏九妹惊奇的是，竟然是木槿紧紧挡在了她身前。
钥灵不屑地嗤了声，谁是为你好啊。
……
“蜜斯，糕点都做好了。”贴身丫头递来食盒，夏子瑜挎上，一脸嫌弃地走出小厨房。
夜里睡得并不平稳，老是回荡着陈姨娘的尖叫，可九妹醒来却又捋不清那乱糟糟的梦。
“蜜斯，把守婆子说是听了猫叫又想起十蜜斯，这才闹腾起来，现在是春月，野猫也多。”木香返来禀道。
夏九妹紧了紧披风，余光扫见她鞋底的一块淤泥，却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没事，明天本就不是你当值，下去吧。”木槿没再多说，低头退下。
记得那位陈姨娘最标致温婉，很得父亲喜好，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恐怕父亲的独宠也轮不到王氏。
“这个胡涂东西，净给我丢人现眼！”林氏恍然大悟，急仓促地赶去石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