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挽月怔了怔,这话又是甚么意义?他一个断袖,如果对我成心,我是男的岂不恰好遂了他的心愿?如果对我偶然,我是男是女又和他甚么相干?他若不是断袖,不是断袖又如何会对我这个“男的”成心呢?那我是男是女,还是和他没甚么相干?何况我和他并没有甚么厚交,哪怕真有情义,也就是一点露水薄情罢了,或许我是男是女,都没甚么要紧?绕来绕去,把本身弄得头晕目炫,心胀眼撑。
她话风一转:“不过说到婚姻大事,那就全凭长辈作主。爹娘不在,仙儿就托大哥了!”说着,一段无骨娇躯就贴到了黄大当家的臂膀上。
只见一条大红薄纱斜斜裹住胴体,酥胸半露,难掩突点。一双凤眼水湛湛,秋波乱泄,一点樱唇鼓囊囊,不知何人尝。
“只要大哥依我一件事就好。”
闲坐一会,挽月觉着热得短长,便要起家出去寻大树。
挽月抚掌笑道:“女人倒是好目光!”
底下暴露两段丰腴藕腿,一双玉足踢着木屐,步带春情。便是老鸨子凤娘年纪轻时,也要短她几分风骚。
黄大当家、黄仙儿、七公子三人齐齐盯住他,目光各有深意。
二人秉烛对坐,各自怀着不成告人的心机,一时相顾无言,王八瞪绿豆。
七公子有些难堪:“那位黄女人并非易与之辈,你年纪尚小,难以对于……”
少时,见挽月双颊发红,七公子便告了不堪酒力,带她回了客楼。心想他既少不更事,今晚定要替他爹娘看紧了他,别掉进那有毒的和顺乡里,误了毕生!
挽月不解其意,偏头迷惑地看他。
一时竟有种自家宝贝被人赏识的称心。
“这……”
七公子模糊有些怒意,本来小二喜好的竟是如许媚俗的女子?
“不瞎搞,只依例请他饮一碗酒,让他晓得究竟爱不爱女色。”
点头晃脑。
“不准去。”
“我这不是代你受过吗?”挽月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挽月抿着嘴乐:黄仙儿啊黄仙儿,你竟然不知人间另有断袖这一物种,你便是给他最烈的那啥药,他找的也是男人,不是你呀!
挽月眸子一转:“仙儿偏疼!甚么美酒,七公子吃得,我就吃不得?我偏生要喝了他的!”心想:我既不是男人,喝了这个,也就是身上热一热,夜里难睡些,大不了学素问睡树枝上去,夜里山风冷,恰是舒畅。
这般想着,既放下悬了好久的心,又有些微不成察的失落。
七公子眯缝了眼睛瞧着挽月,心想:他神情不似作伪,当真是愉悦。公然是我本身想肮脏了,他并没有龙阳之好的。既如此,我便千万不成复兴那样的动机,徒增笑话。
怪只怪挽月那枚假喉结做工过于精美,连狡猾如狐的七公子也被骗了去。
黄大当家眉花眼笑望着七公子,已然将他当作了妹婿。
七公子叹:“那倒是好了。”
实在宴席上,听着匪贼们的说话,七公子和挽月对此地民风已有几分体味。
听他如许说,自发得晓得内幕的挽月了然叹道:他公然承认本身不喜好女人。
七公子瞳孔一缩――来了!
“谁叫你乱吃酒?”
挽月心中啐道:我果然健忘了他是个断袖!
“嗳。”挽月笑着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