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也停下来看他,“如何了?是不是有甚么不好的预感?”
“……嗯。”他看了看她,收回了剑。
不知为甚么,挽月感觉他的笑有些苦涩。
妇人见他浑身杀意,捂住脸抽泣道:“我们又不害人!为甚么苦苦相逼?乌癸镇的事,和你们这些外人又有甚么干系?归正我的命也是你们救的,要拿就拿去,只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
“我倒是不怕杀人偿命,但我如果没了,两个小的如何办?哼!郑五,死了十年,都不敢来梦里见我一回!我那里会怕他?今后阴曹地府见了,谁跟谁算账还难说得很!谁晓得给他挪了骨头以后,我就得了这病,病得快死了!这个杀千刀的货,有胆量光亮正大来跟我算账啊!又不敢见我,究竟是如何害的我,我都不晓得。”
一个心机周到深沉的天子丈夫,一个变成了丈夫嫔妃的小姑子,一个心如蛇蝎的儿子,一个不懂事的女儿……
她俄然诡异地笑了。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傻瓜。”
“奉告他们又如何样?你去说呀!去呀!当年……晴儿两岁才学会走路,直到阿谁时候,我们才发明她腿是瘸的。郑五说养着是个赔钱货,要把她扛到断崖丢下山,对内里说是被狼叼了。”
一颗心坠得很低,她抬起眼睛,看了看他。
他的神情仿佛有点暴躁,究竟如何了?
“他狼心,我不能狗肺啊!虎毒还不食子呢!我说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因而趁他不重视,从前面一镐头刨死了他。”妇人怪笑。
妇人大口喘着粗气。停了好久,又说道:“他的头上有个大洞,我不敢把他埋到外头,万一野狗刨到会被人思疑。我把他埋在后院里头。传闻十年龄后,骨头就烂了,半年前我刨出来看了看,如果烂了,就给他移到山上去,免得脏了后院的地儿。”
妇人仔细心细盯了他半晌,见他满脸笃定,并不是在诈她。
挽月诚心肠看着他的眼睛:“少歌,是我不好。帮不到你,还给你添费事。你信赖我,我不会一向这么笨的,我会尽力追上你的脚步,和你并肩而行。不管将来的路有多难走,我会陪着你一起走到最后……略微给我点时候,等一等我,好吗?”
“少歌……”挽月吃紧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