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见她一副游移的模样,等了等,没了耐烦,两个前蹄悄悄刨在沙地里,蓄了力筹办动角了。
她蹭到林少歌身边,见他靠在树上,曲着一条腿,手搭在膝盖上。微微仰着头,线条清楚的侧脸被月光镀上一小圈银光,都雅得晃眼睛。
挽月羞道:“谢倾宁还在这里呢……”
他、他如何能当着谢倾宁的面……
嗯?甚么时候?!他甚么时候打晕了谢倾宁?!
她坐在他身边,滑头地偷看他,不知不觉,一双手悄悄覆到了他搭在膝盖的手背上。
挽月浑身颤抖,几近昏迷。
“不是。”廖游苦笑道:“官抓匪,要么杀要么招安,落到老爷子手上…”
内另一支短长的步队,跟从一个叫“龙爷”的人。这位本来是个技击教头,在三江行省内很驰名誉,自创一套“伏龙拳”打遍江东无敌手。
挽月看了看林少歌,见他一脸冷酷,微微后仰着靠在一棵树上,长长的眼睛阖了起来,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及其专注地考虑一件大事。
本来放在她肩头的那只手移到她腰间,探进衣裳,猖獗地向上游走,攀到山坡上,愣住了,用掌心的茧悄悄蹭她。同时,舌尖一探,等闲冲破她用小白牙筑起的防地,一寸一寸细心咀嚼她甜美的味道。
她的呼吸越来越混乱,越来越细碎,小小的身材逐步发烫,她垂垂落空明智,抬起手,攀到他颈后,舌尖不再闪躲,和他胶葛在一处。
她悄悄叹口气,眼风扫过那三个匪贼,见他们还是是谨慎翼翼的模样,时不时抬眼偷看林少歌,再揉揉裆。
“早打晕了。”他坏坏一笑,拦腰打横抱起她,就向密林中走去。
小牛不动声色伸过牛头来蹭了蹭挽月的手,一张牛脸上充满煞气,斜着牛眼表示它的牛角痒痒。
“是官兵吗?”
“那这个老爷子算是个除暴安良的好人?”
“哦。”挽月猜疑地看着他那两只探进她衣裳的极不诚恳的手。
这一支匪贼人数固然不及银狼那边浩繁,设备也不甚精美,但胜在个个技艺高强。
“只是如许抱着你。”他低低地笑。
廖游点头:“不晓得。归正活下来的,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用膝盖想也晓得,他必然是要跟着他们混到平原城去的。
“怎地?”
他的睫毛颤了颤,俄然伸手抓住她,用力一带。挽月只觉面前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躺到了他的腿上。
他一手制住她的后脑勺,另一手压住她肥胖的肩,低头就吻上去。
“不是好人!他也抢的,他先路过的村庄,连稻子壳都剩不下的!明显本身就是个匪贼,还整得忒高贵,说是……收……那甚么,庇护费!”瘦高个张喇叭义愤填膺。
在桉树林中那些甜美、共骑一牛时那般天然靠近……那样好的光阴离她而去了,从今今后,又得拖着谢倾宁,走到哪,脸丢到哪……还不如就让小牛干掉谢倾宁好了。她闷闷地想。
他发觉到她在走神。
一边想,一边拍了拍小牛的头,把它紧紧拴紧了。人生老是有那么多的事情不能随心所欲……
“黒吃黒就对了。“挽月摸摸下巴。
她才没工夫理睬他们,也懒得理谢倾宁。
微微不悦:“嗯?”
但要对这么几个点头哈腰、恭敬诚恳的家伙痛下杀手,仿佛又有点儿丧芥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