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云吊起了眉毛:“你当本信赖秦挽月做了那等见不得人的事?我是不信的。”
安朝云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你也不消太担忧了,我看哪,世子早已被秦挽月迷得神魂倒置,是非不辨了!你既跟从了秦挽月这么多年,可晓得她是如何瞒骗世子的?”
“你晓得就好。”安朝云怜悯地拍了拍映花的肩膀,“别想着和她斗,斗不过的。秦挽月比你标致,比你聪明,心机比你深,比你会做戏……”
“是啊……”映花喃喃道,“如果到了世子面前,她不承认,再反咬一口,你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女人只是长得都雅罢了,要说聪明,还真不见得。只看世子直到本日也不给她一个名份,便晓得她聪明不到那里去。
映花悄悄下定了决计。
一锤一锤,重重击打在映花的内心上。
要说都雅…畴前的确是都雅的,可现在脸上多了一道疤,谁又敢说就比本身更都雅呢?
映花细细地想:“约莫就是说在那院中只是和阿谁男人谈公事一类的话。”她抬开端,定定地望着安朝云,“那几个说女人从院中出来时面带春情的人……可靠吗?如果让他们到世子面前说出实话……有无能够?”
映花只感觉胸中一股火气往上蹿,她不平。要论和顺体贴,她自问半点不输挽月。
映花恨恨地捏了捏拳头,垂下视线,声气低低:“我竟想不到,女人是如许的人!如果当真能瞒过一世那也就罢了,凭着我和她之间的友情,我也是情愿为她守口如瓶一辈子的,可这类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子迟早是会晓得的呀…比及世子自个儿查了出来,到时候,可就谁也救不了她了!女人如何这么胡涂!”
她幽幽一叹,道:“你我人微言轻,信也好,不信也好,又有甚么用处,那里能影响得了世子的判定呢。世子心头只要一个秦挽月,她说甚么,他便信甚么。现在的题目底子不在于秦挽月究竟有没有做甚么,而是她说甚么,世子就信甚么。除非你有体例,让秦挽月亲身去对世子讲了那些她暗里里对我们讲的话――你方才也瞧见了,她有多么肆无顾忌,她底子不怕奉告我们实话,为甚么?因为就算你我听到了,世子也不会信我们,反倒感觉我们想要歪曲她想得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