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
他声音很大,透过花屏模糊传到大堂。
林少歌痛心疾首:“京中官员风格竟已惫懒至此!想我歧地,就连楼子里新进的女人姓甚名谁,表情如何,我都要亲力亲为,弄个清楚明白的!”
情真意切、掏心掏肝。
少歌不经意地打量着他。明崇山面白不必,微微发福,身上再没了昔日武状元的陈迹。
李青面无神采,腔调平平:“孙大人是说,京中人手不敷,没法抽调出多余的兵士。”
他完整不记得本身另有别的一个女儿。
待林少歌摇摇摆晃现了身,一开口,惊得明侍郎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三倍?!都城中的歧人可很多,得知有如许的功德,谁不来谁傻!要晓得,大户人家的端庄姨娘,月例也就二两银子!说是剿匪,谁不晓得就是陪着歧地来的世子爷混闹一番?包吃包住,每月白拿三两银子,谁不爱来?
孙有光二人恨不得冲上去一人抱住他的腰,一人捂了他的嘴。
“明侍郎,你可晓得林世子在榜文之上加了甚么?”
“哈!”少歌连拍几下椅子扶手,打断明崇山,笑得嘴巴咧到耳根,“我就晓得朝廷不会占我便宜!二位兵部的大人亲身过来,必然是要把我刚发放的军饷还我了?!”
孙有光和明崇山眼角余光互换,不动声色。
中午之前,圣上的犒赏践约而至。
“兵部尚书孙大人,是吧?”林少歌啧啧有声,“我初到都城时,想要为民除害,立名立万,流芳百世,作一番大奇迹,因而向圣上请了旨剿匪。当初问你要人,你如何说的?噢,京中没有那么多兵士陪我混闹?李青——”他扬声,“是如许说的没错?”他伸出一根食指,悄悄敲在太阳穴中间。
这件事底子没有人会在心。谁吃饱撑着去陪一个纨绔瞎混闹?
剿匪兵士每人每月发一两银子,这已经大大超越了普通饷银。
李青领了赏,正要代少歌进宫谢恩,忽闻兵部尚书孙有光、兵部侍郎明崇山连袂而来,要见世子。
“为何要解释?”少歌一脸诧异。
“军…饷!?”那二人对视一眼,一时有些发懵。来之前他们已经料想过本日能够产生的各种景象,比如底子见不着林少歌,该如何威胁李青。比如林少歌死不赖帐,要如何将证据甩在他脸上,打他个措手不及。比如林少歌慌了、怕了,要如何威胁他,获得最大的好处……恰好没想过这一茬,军饷?!
“歧人优先!月钱三倍!”少歌眉开眼笑,“叶落归根,吃水不忘挖井人。少歌生在歧地,养在歧地,天然要多照顾照顾乡亲。”
孙有光同明崇山对视一眼,心知本日想要发兵问罪已是不成能。
只是…当时,谁会管这个?归恰是他林少歌自掏腰包。
少歌揉了揉脸,嬉笑着转过甚来,摇摆着一根手指头:“李青,待会可别说漏嘴,叫他们晓得昨夜小爷我歇在花楼。”
“……”
“林世子醉了!我乃兵部侍郎明崇山,并不是世子的岳父!”
“莫非不是?”林少歌一脸绝望,“我费钱招来的兵士,被朝廷调去用了,那军饷不是该当还我?”
“对不住对不住,错认了人了,岳父。坐,两位都坐,站着干甚么?我这府里就不缺椅子!”
“爷,他们定是为那三千兵士的事来发兵问罪的!”李青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