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月中的白贞带了十二名侍卫,血战叛变的三千禁军,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救驾养心殿。
素问噗嗤一笑:“就算说破了,娘子也不是那样陈腐的人,非得受着虚礼。再说…娘子现在凤凰落草…”
后太子赐死,先帝禅位于宁王,年号永安,立白贞为后。同年,太上皇病逝。
先帝赐了婚,白贞留在京中,做了宁王妃。五年以后,诞下龙凤胎轩辕去邪、轩辕天真。
谁敢不熟谙白贞这个名字?
“映花。”挽月见素问眼眶模糊泛红,便唤丫环,“去烫几壶酒来,我与你素问姐姐一醉方休。”
“女人…如此海量!?”素问诧异。
说到这个,她情感降落,抬头连饮了三杯。
“呃,”素问怔了一怔,“女人竟狐疑唱歌的是大皇子?不是的。”她摇了点头,满脸哀思:“他自五岁时便跟在太后身边,现在…实在那一日的福饼是他亲手递与娘子的,不然娘子又如何会吃太后的东西!”
这些年来,挽月和白贞经常见面,连身边的人都相互熟谙了。
白贞……
挽月忽感脸上冰冷,伸手一摸,才发明入迷的时候不自发淌了一脸泪。
镇南王白祈没法,只得让十五岁的mm白贞领了帅印,带十万精兵,会同歧王一起打退了金军。
那以后,娘子就病倒了,就连药王谷药王也无计可施,熟悉的平泰庵方丈慧静师太精于针炙之道,娘子请了旨长住平泰庵,由慧静师太施银针续着命。
窃书算不算得偷?窃书的“书”,究竟是书籍的书,还是书文的书,那就仁者见仁了。
素问隐在梅树下,目光微闪。不知秦女人这一身制毒解毒工夫那里得来的?娘子倒是叮咛过毫不准刺探秦女人的私事,不过……谁也不能反对年近三十老女人的猎奇心!此次娘子派本身贴身庇护她,也答应以一偿夙愿。
找挽月谈交心吧。偶然感觉,这挽月压根不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女人,倒是比娘子还要老道些……
永安五年,国泰民安,隐有乱世之像。群臣请白后还政永安帝,上万名书,言“牝鸡司晨,乾坤不正,乃亡国之兆!”。
莺燕环身,半夜梦回,他可还会记得那一袭照亮荒凉的红衣?
“天然。”挽月笑道:“只是反面白娘子一道吃,万一醉了不谨慎说破了她的身份,今后我还要跪她不成!”
二十年前,金国挥军四十万南下,一起势如破竹冲关越卡。先帝命歧王林一言、镇南王白祈挥师北上抗击金军。歧王是个没法无天的性子,撂下一句“有白祈在,休想动歧地一兵一卒。”,便跷了脚不再理睬使臣。
彼时先帝独宠华贵妃,立了华贵妃之子平王为太子,先皇后和嫡宗子宁王倍受萧瑟,谨慎翼翼只求自保。
歧王回了歧地,白贞进京领赏。大昭的江山,这林、白二家如果联手,足以拿下半壁,幸亏两家相互看不扎眼,天子这宝座才坐得安稳。戋戋四十万金军,又何需二家联手?不过是轩辕天子心中有些猜忌,借此探探两家的情意。
素问听得挽月成心传她使毒之术,又是镇静又是惶然,心想此事必须先问过娘子意义。见挽月岔开话题,心中悄悄一舒,接道:“宫里那位觉得是他解的毒,可真是百口莫辩,我们就算放出话,说不是他治好娘子,太后也只当我们护他。现在也不晓得躲到哪个山林里避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