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一个软红之物掷到颜如卿脚下,恨恨道:“证据确实,我看看你这些相好的哪个还帮你!”
谁叫她和阿谁贱人长得像了七八分。
见云端上的颜如卿跌进了泥塘,众女心中畅快,大肆落井下石。
一旁抽泣的颜如姣尖声劝道:“别打了别打了!姐姐,姐夫,孔世子,有话好好说呀!三妹勾引姐夫固然不对,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闹成如许呀――”
谢倾宁不由咂舌,暗道女子公然惹不得。
“现在连自家姐夫也不放过!都城第一才女?都城第一荡娃才是!”说话的人捂开口,吃吃笑起来。
本日受邀的固然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青年才俊,但胆敢在公主府肇事,任他是谁家儿子,也先拿了再说。
只见她胸前垂着一团乱发,乱发当中钩吊着几根簪子,在她胸前摇摇摆荡。再细看,那团乱发竟是连根从她头上揪下来的,只是她乌发蓬乱,这一蓬罹难的青丝和她头顶幸免于难的那些还胶葛在一起,一时式微到地上。
谢倾宁看明白了,约莫方才就是闹了这么一出。
四周的嬷嬷侍卫早已虎视眈眈,只差个话事之人。听到号令,一拥而上就将那五人给扭了。
两个男的他都熟。一个是定国侯孔向东的儿子孔伯南,另一个是大理寺少卿张浩然。
定了定神,向那烂摊子中间望去。只见三女二男犹在拉扯撕打。
她只反复着同一句话。
“二姐,”她转向颜如姣,“你在对劲甚么?你的了局不会比我好多少。”
谢倾宁扬了扬眉毛,再看第三个。这一个,该是如卿美人儿了!
轩辕天真恍然大悟。当初谢定雄用阴私手腕毁了安宁长公主明净,她只能嫁给了他,于安宁而言是不幸,但对于昭国长公主来讲倒是平生一大快事。
“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桩事,上元节她那放的灯,如何就跟我夫君的缠在一处了?”
见她吃瘪尴尬,昭国长公主心中熨帖非常。
只要午宴之前他过来,统统就能遵循原定打算停止。轩辕天真紧了紧手中的玉杯。
“哟,三妹,证据就在大姐手上,你老诚恳实承认了,大姐又不是不能容人…”颜如姣嘲笑。
以是她又如何会真的讨厌谢倾宁?
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上,纵横交叉满是爪痕,活像被豹子挠过。
但二人恰好不睦。
“如何回事?”
颜如卿理了理头发。
“没有私交的话,那你这东西如何会在张浩然床上?”
听到这一声,四周垂垂围上来的人群再次沸腾起来。
待他见到颜如卿的脸,更是心疼得抽抽。
可不能再惹天真乖乖妒忌了。前次风月楼那气儿还没消呢。
她脸上流着血,头发零寥落落挂了一身,神采诡异,极像一个索命女鬼。
明眼人一看就晓得颜如卿和张浩然底子就是陌路人。她平日狷介,身边并没有甚么朋友,此时出了事,竟连一个替她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一个只会添乱的孔伯南。
张浩然神采变了又变,两道凌厉的目光扫向颜二娘如姣,仿佛想呵叱她,终究却只无声一叹。
女宾们早已退到四周游廊下,叽叽喳喳群情不休,那沸腾的人声竟是源于她们。
这时,有婢女仓促来报:“不好了,内里闹起来了,打翻了两处花架!”
颜如华扑向她三妹颜如卿,扯住她左边无缺的青丝就向下扯:“不要脸的贱货!拔光你的毛恰好去当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