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救灾吧。其他的延后再议。”说罢,也不给群臣反对的机遇,她挥一挥衣袖,英姿飒爽的走了。
“北方雪灾要赈灾,户部尚书可在。”这些朝事议程昨晚就已经看过一遍,高胜寒还是能记下急需处理的事情的。
一个时候后,皇上一向没有发话也没有表态,众大臣们都不再辩论了,渐渐停了口水仗,悄悄昂首察看龙椅上那一名。
兵部尚书喜形于色,才代火线将士们伸谢完龙恩,高胜寒却又问了,“谁卖力押运粮草?”
这是……国度的财力不敷!严峻的不敷!几近到了寅吃卯粮的境地了!这还只是部分小雪灾,哀鸿不敷五百户,两千人摆布,特么的连布施的财帛都拨不出来!
世人抬眼朝龙椅背面瞥去,邓公公手执拂尘搁在龙椅上,拂尘包弓足花头垂下的绵软纤细的银丝正抵在皇上脸侧,支撑着高贵的龙首不要往下滑。邓公公目不斜视手不抖腰不酸腿不软的尽力支撑他家主子,态度那叫一个专注,压根就当下边群臣是氛围,乃至还模糊有些不满这群不长眼吃饱没事干瞎折腾的大臣们吵到他家主子。日日吵,月月吵,年年吵,也没见国库充盈兵强马壮,倒是一个两个家里富得流油,连那些刁奴也敢横着走!甚么玩意!
兵部尚书眼皮跳了跳,照实答复:“碰到路况不好或摔落或勾破又或受潮,粮草约莫会有一成半的耗损,余下的粮饷,定不负皇上所托安然运抵火线。”做不到这点那押粮官也别干了。都在火线行动,又有军队护送,断不会有山贼路匪敢打主张的。
高胜寒瞪着眼,一时无语。
底下大臣俱都不敢出声,内心有鬼的额头更是悄悄冒了盗汗,暗自嘀咕着往年都这么干的也没见皇上出声,如何今儿这主就不欢畅了?故意术不正的就想到是不是昨晚阿谁小侍服侍得不纵情?又暗自策画着过几天要不要再寻几个可儿儿进献给皇上。
“都议完事了?可有成果?”她懒洋洋的开口,顺手抓起一本方才呈上来的奏折翻看,扔开。又抓起下一本,持续扔。
经这么一事,世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心,不敢再扯些有的没的,那些鸡毛蒜皮部分牵涉不清踢皮球的小事,更是不敢拿到朝会上来乱来了。
却这时,皇上脑袋往左边一歪,众臣心头猛地一跳,正待出声提示,却看到皇上脸颊边上多了一样事物。
邓公公在内心翻翻白眼,决定疏忽世人视野,也不唤醒主子,统统待主子睡醒了再说。天不亮就起来了,贰心疼!
众大臣内心忿忿,干脆也不再群情国事了,个个木雕似的杵着,一下子大殿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她都不晓得,本来国库都快见底了!她有那么穷嘛?看宫里的安插很豪华啊!每餐吃的也很浪费,宫人侍卫们的服饰也很拉风!如何就穷得连赈灾的钱都没有呢?
“半成。”高胜寒板起脸,将批了红注的折子扔给兵部尚书,“若耗损超出,押运官以及部众本身垫上。”
“能够包管朕的粮草无缺无损的送至火线?”高胜寒又诘问。
“臣在。”户部尚书张庭出列。
想远了。她现在可不是在公司的股东大会上,也不是年度总结和下一年度预算陈述。
“天然是不敷的……”张庭苦着脸躬着身,腰杆压根就直不起来,却不得不说出剩下银钱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