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输给了皇上。而是输给了这个女人。
“早。”她咂咂嘴,半眯着眼睛看着对方,一脸呆相,衬着乱蓬蓬的乌发,带着一股娇憨的味道。粉藕色肚兜上的一对粉蓝黑纹凤蝶围着绣工精美的牡丹花丛翩翩起舞,和着对方微微起伏的呼吸,似要飞扑出來,几欲以假乱真。
却有一种理应如此的诡异。
压抑的痛呼,温热的轻喘,苦涩的唇,环着颈脖时而收紧时而放松的双臂,给他后背留下几道抓痕的纤指,偶尔还会恶兴趣地抓小小沈一把……
亦或是,帝王皆如此?
沈亦非望着石缝中透下的天光,目光有些迷离。
想到这个,沈亦非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安。
他晓得,这一次,他完整的输了。
高胜寒打着哈欠抻了一个懒腰,充作被子的皮褥子和棉布衣物滑落下來,暴露圆润的半个肩膀和白嫩的胳膊。一边胳膊上挂着半拉子月红色里衣。
但是,她沒有回绝。毕竟明天还嚷嚷着要非礼人家,人这会承诺了,虽说反射弧长了不是一点半点,恩,貌似,她沒有非得回绝的来由?归正沒事可干,她也好几个月沒吃肉了。
她还是他们的天,他仍然是伏低做小的阿谁。
沈亦非俄然完整放开了,当真掠过她每一寸皮肤,带着膜拜的谨小慎微的表情,面色安静得看不出一丝波澜。目光也是沉寂悠远的。倒让高胜寒产生一种不太肯定的感受,内心有些毛毛的。
看着对方微眯眼睛享用的神采,沈亦非俄然产生了回到宫里的错觉。
但是,他却很受用。明显前程不甚明朗,却平静自如颐指气使,是无所害怕呢还是本性使然?
“你但愿是哪个?”沈亦非亲亲她耳鬓。
“我们做吧。”
“不要!我要换新的!这都穿了一天了!”妊妇建议脾气來也很可骇。更何况还是身份不普通的妊妇。她直接将肚、兜扯下给扔他脸上。
烧了一壶热水,从承担里翻找出一条洁净的棉布帕子浸湿,拧半干,细心的为对方办事。
或许,看不到孩子出世了呢……
不感觉。
高胜寒一怔,那人竟然就这么压上來了,精密的亲吻在她脸上唇上流连,手也不循分地抚上了她的身子。并且,抓得还挺准的。
沈亦非深吸一口气,走到洞窟另一头将猎物扔下,就着水囊里的水洗洁净手,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快步走至她跟前,手忙脚乱地给她套上衣服。
沈亦非风中混乱了,鼻息里满满都是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