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望向他独行的背影,心中思路万千,却不知从何提及。
白苍心中百感交集,失而复得的高兴曾经一度将它冲毁,但是心中又不免有些仇恨,本身心机郁结了五百年,整天借酒消愁,又因了她,这天劫竟又没度过,而她却早已幻仕进宦女儿,每日无忧无虑,天真天真,也再认不得他半分。
“几次三番偶遇蜜斯已是缘分,鄙人深感幸运,愿蜜斯平生清欢。”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清欢呆呆的望着他的脸,不知为何能感遭到贰心中浓的化不开的哀伤,或许是因为本身长得像他一名已经逝去的故交?
白苍轻抚上那张在心中摹画了数百遍不止的脸,那眉,那目,那眼,那人逝去已近五百年,本日终得相见。
白苍沉迷的闻着怀里清欢发间披发的暗香,仿佛失而复得般紧紧的抱着她,光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没有生老病死,没有火食喧哗,只要两颗心悄悄的相依。
白苍只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身白衣胜雪,在月色中更显得超脱不凡。
“你叫甚么名字?”马车渐行渐远,清欢却俄然拉起轿帘问,待昂首往内里看却那里另有白衣男人的影子,只要一片乌黑的夜,一阵晚风吹过,统统统统如在梦中,随风消逝。
“公子何故如此哀伤?”清欢一双蓝色的眼睛天真的望向他。
“蜜斯,这酒竟比我们偷酿的米酒还好喝……”翠缕醉语昏黄道,毕竟是小丫环,跟着一杯又一杯的美酒下肚,很快将防备忘到了九霄云外。男人只笑而不语。
白苍在夜色中疾行着,不一会儿就变做一单身形健旺的白虎,他晓得这些天的消逝让清欢心中非常担忧,但是本身出于圆月变身之际身型不稳,极易变幻,不好惊吓到世人,是以本身偷偷的分开,找了一个埋没的处所等候这十五日畴昔。
“素景……”男人入迷的望着她,喃喃道,如着了魔般。
“本日一同喝酒,与公子相谈甚欢,愿来日另有机遇再聚。”
“无事,我们弄月吧”清欢强装着平静,移步至设桌处,身子略微发着抖,一张绯红的脸决计不去看男人,目光游离。
也不知喝了多久,清欢贪酒,翠缕早已醉倒在一旁,嘴里还不竭说着“蜜斯,不能再喝了,再不归去就夜深了……”
“对了,还未就教蜜斯芳名呢?”男人大步坐下,只定定的盯着清欢,目光如炬。
“我不是素景,我是清欢,公子醉了”清欢固然也有些醉意,但是听到这个名字还是感觉有些耳熟,莫不是那日红衣女子来天井里提到的阿谁名字?
“清欢……真是个好名字,享一世清欢无忧。”白苍蹙着眉沉思,心中却多了几分哀伤,前一世的你如果也能享清欢一世又多好,转念又想到这一世的她是如此的安然喜乐,心中又悲又喜,独自倒了杯酒,举起酒杯对清欢道。
白苍吻了很久才放开,又用指尖在她的掌心写了几个字,指尖温热的温度一点点渗进内心,清欢晓得他写的是三个字,“勿念我”。
清风徐来,月光撒在湖面直照的波光粼粼,不远处常有些管乐飘飘入耳。清欢也唤了翠缕坐下同饮,这么些天瘀塞在心中的不快仿佛跟着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消逝无踪。
“是我失态了,望蜜斯赎罪”白苍松开手,一双目光如炬,心中却指责本身情不自禁,将对素锦的思念倾泻在了清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