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云说:“于老板,前次姓朱的给芊芊正胎的事,我总算忍了下来,没想到又闹出接生的事来。”
于老板给关长云倒了杯酒。
“是人吧?茅山的臭道长?”
“我在想,刚才的场面。”关长云并非是个傻子,他只是莽撞了些,打动了些,过后实在也能沉着地思虑。他想起进病房事看到的一幕,当时朱九戒仿佛蒙住了眼睛。
“长云啊,在想甚么?”
花非花往外看看,她不熟谙关长云,便问:“这疯狗是谁?”
“好,好,不喝。”
“胡说,你工夫这么高,狗如何能抓伤你。”
“这就是了,你我都是男人,他朱九戒也是男人,男人的心机,嘿嘿,不说你也晓得。”
“这个……算了,一时也说不清楚。”
关长云再也受不了啦,忽地站了起来,提起酒瓶子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大口,然后将瓶子往地上一摔,一阵风似地去了。
于老板拍拍他的肩,表示他坐下:“长云啊,别打动,你已经是当爸的人啦,不能再像小孩子那样了。”
这时是于老板将关长云带到工地歇息室后的第一句话。
“有酒吗?”朱九戒扭头看看酒柜。
关长云又站了起来。于老板从速把关长云按下,说:“长云,不要打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看出来了吗,柳局长对你很不满。”
黄队长带人奔了过来,喝道:“臭小子,耍甚么酒疯。”
关长云忽地站了起来,脸上肌肉颤抖着,眼里冒出气愤的火花。
关长云说:“黄队长,你晓得朱九戒那小子住在那套楼上吗?”
关长云的胸脯高低起伏着,明显肝火在胸脯里鼓励着。
朱九戒很想下去经验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但是,他想起柳芊芊,又忍下了这口气。不管如何说,关长云是柳芊芊的老公,他不想让柳芊芊面子上过不去。
保安退后了几步,心说:“这小子到底是甚么人物?还是喝醉了酒耍酒疯?”
一顿饭方才吃饱,只听窗下传来一阵叫唤:“朱九戒,姓朱的,你在那里,给我滚出来。”
“关长云,他老子是卫生局长,当然,比起他的老子来讲,他的岳父岳母更是人物。”
“刚才,朱九戒仿佛眼上蒙住布,并没有看到芊芊的身子。”
“打你如何了?敢管小爷的事,欠打。”
“不可,姐夫,你受了伤,不准喝酒。”
“他岳父岳母是……”
“我晓得。”
常月来到窗边,往下看了一眼,只见关长云正站在路灯下,摇摇摆晃的,冲着上面痛骂。
常月扑了过来,用手悄悄地靠靠朱九戒的额头,体贴肠问:“姐夫,你……你这是如何了?”
只听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常医师,朱医师在家吗?”
黄队长刚下警车,保安便迎了上去,朝关长云一指,说:“黄队长,就是那小子,喝醉了酒,在小区里大吵大闹,还打了我。”
朱九戒面前闪现出一个端倪如画的女子,莫非是杨洋,她来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