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娘和郑歆故然该死,但宁红玉更加卑鄙不堪,这些诡计狡计都是宁红玉在幕后筹划。若不是薛二娘临死讲错,又有谁会想到常日里和事老似得脸上一向挂着笑的宁大掌柜会是如此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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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花湖蓝褙子,大红色滚边的马面裙,将她微微发福的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显出几分精干的姿势。
“甚么?苏家另有比苏三女人还能管事儿的人?快叫她出来。”
她被苏三女人委以重担,三个月不到,就当上了宁远城苏家裁缝店的大掌柜。苏家的四大买卖,丝绸,茶叶,外相,钱庄,这丝绸但是排在首位的,宁远城又是苏家丝绸买卖的重中之重,宁红玉这个位置,就相称于苏家丝绸买卖的一把手。
容珩的目光在满水的脸上逗留半晌。
“光拿人如何够,我们小四受的委曲,也得让她的人尝尝。彼苍白日的这新买的裙子就脱线了,光着屁股在街上走,这黑心的苏家,非得让他们本身的人也丢丢脸,看今后还敢不敢做这么缺德的买卖了!”
一月前,苏家绸缎庄里上百匹织花瑶光锦缎都被虫蛀了,而这织花瑶光锦缎又是十六褶罗裙的首要原质料。苏三女人方才执掌苏家买卖时,为了打响招牌,将十六褶罗裙的代价压得极低,也积存了很多订单,几近占了苏家裁缝店七成以上的买卖。
宁红玉的心中犹记得阿谁被打的连藐小的骨头都碎成渣子,五孔出血身如烂泥的满香。在那一刹时宁红玉仿佛瞥见满香不甘的阴魂,从鬼域幽冥盘桓于人间,带着浓烈的怨气与肝火,劈面而来。
这统统来的又快又急,容珩哪儿晓得这苏家裁缝铺究竟出了甚么岔子,引来了公愤。只是刚才从世人的谩骂中模糊晓得了点端倪,还没想好该如何措置,这群疯子就无礼的扑来。
一个穿戴枣红长袍的丁壮女子一脚将车夫踹上马来,翻开车帘,面带怒容的对容珩等人吼道。
瞥见帘子前面,宁红玉的脸上赤色顿失,神采从绝望变成了惶恐。
世人:……
她一眼就瞥见了眸子子瞪得像是玻璃球一样圆的满水。
不过是几只装点心的盘子,撑不了多久。
“三女人,是你吗?”马车外有人摸干脆的小声问道。
宁红玉千盼万盼,盼着苏三女人返来主持大肆。刚才容珩的马车驶入城南的时候,她就一眼看到了马车上“苏家”的标记,并且这马车雕花琉璃顶,不是普通人有资格坐的,苏家的环境宁红玉多少晓得一些,端庄的主子就那么几个,都好端端的呆在宅子里,从城外往城内进的还真没有几个,说不准就是苏三女人呢!
赵小五是厥后才从乡间来赵家酒馆帮手的,对宁红玉并不熟谙。而满水固然被宁红玉所害,但那些杀人作歹的地痞地痞都是事前从宁红玉那边拿了钱的,宁红玉并未在满水面前呈现过,满水对她也并无印象。
趁着世人停顿的半晌,宁红玉佯装忠心护主的推开一人,窜到马匹四周,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乱民,竟敢当街行凶……”
人群越聚越多,容珩他们被围在马车上底子下不来。肇事儿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底子连解释的机遇都不给容珩。满水吓的瑟瑟颤栗,赵小五按着满水的头,将他抱在怀里。容珩比赵小五和满水都大,更何况苏二丫不在这里,容珩更有一种任务感,本身要照顾好他们。以是挺身挡在前面,不让那些肇事儿的人逼近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