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蹊跷。
但看苏二丫对容珩一副母鸡护雏的模样,这些来宾又不敢等闲上来搭话,苏家的这位大蜜斯,常日里对谁都是笑容迎人的,做买卖也以和为贵,但如果碰到她的底线,保管你死光临头了都不晓得如何死的。
陆巡抚奉上的是一把紫檀木镶金的凤头拐杖。如果论起来,真不如宋瑾言的那一尊白玉观音值钱,但老祖宗一副喜笑容开的模样,非常殷勤的拉着陆巡抚接待起来。
宋瑾言瞧着面前这一对小伉俪,黏黏腻腻,唧唧歪歪,临走还不忘蜜语甘言的咬咬耳根子,实在刺眼的很。忍不住蹙起眉毛,斜眼瞪着苏二丫,口气不忿的说道:“凭甚么我的小厮就得任你使唤啊……”
苏二丫也不满是为了奉迎老祖宗,这寿桃本日大受赞美,苏家的寿宴以后,甜不语又多了一项极其赢利的买卖。
老祖宗似信非信的问道:“求大师详解。”
“司朗月跟着的人是……宋瑾言。他们两人?”
“我有位之交老友,姓吴,叫吴宁鸾,不知苏大蜜斯可否定识?”
本日请来的大多是宁远城的权贵,或者是苏家买卖上有来往的客商,没有不熟谙苏二丫的。却没有几人见过苏家的姑爷,容珩。
如此佳品,在苏家老祖宗眼里,却没有多少欣喜,仿佛对这些玉石珍宝都稀少平常了。
容珩顺着司朗月的身影往前看去,又看到了一个熟谙的人。穿戴一袭刺眼的桃红色长裙,清楚是女式的妆容,却带着几分男人的阮媚,脸上也带着一张面具,却跟他的气质极其相配,是一张眉间带着桃花的美人脸。
“如何了?”容珩问道。
院中红绸铺地,红梅装点,穿戴清一色白底红纹长袍的苏家下人们,在周大总管的批示下来交常常,二十三桌酒菜已经根基筹办结束。
坊间传闻,苏家姑爷是天仙普通的美人,以是苏家大蜜斯才对他心疼有加,毕生不肯纳妾。这人间女子,又有几人肯承诺永不纳妾的,更何况苏家这类厚利薄情的商贾人家,苏大蜜斯这般作为,令宁远城统统待嫁的男人都对苏家的姑爷恋慕起来,更激起了人们对苏家姑爷的猎奇心。
哪有人在说祝寿词的时候,把“驱邪避祸”说在前面的。倒像是在提示老祖宗,说她身边有邪气祸害似得。
灾从南来。
阿珏见状,也小声嘀咕了一句:“老祖宗,您的喘症比来不是吃药也一向不见效吗?莫非真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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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好笑的瞪了她一眼,瞧她说话的语气,清楚是把他当孩子了。
陆巡抚与老祖宗酬酢了几句,俄然侧头问道:“这位是苏家大蜜斯吧?”
老祖宗公然皱起眉头,但碍于明智大师的佛面,也不能起火,只是寒着一张脸问道:“叨教,这苏府有何邪患要撤除。”
苏二丫眼中闪过一丝阴戾之气……
宋瑾言一听到“司朗月”的名字,面上一怔。但是立即就反应过来,苏二丫这行动这语气,清楚还偷着笑呢!竟然有胆量戏弄他,宋瑾言呲着牙一脸嫌弃的拍掉了苏二丫的手。内心恨不得把苏二丫砍成十七八段,但又舍不得阿谁“关于司朗月”的奥妙,只好板着脸说:“烦死了,你如何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