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别的人家,父子一同去看,孩子小些也无妨事,但是叶德整天流连花街柳巷,那里顾得上几个儿子,又如何能够陪儿子去看摊戏呢。
又一股大力涌来,此次小闲留了个心眼,发明终究推得她站不住脚的,公然是书宁地点的方向。
剪秋横了喜儿一眼,道:“今儿的活可做完了?可别一到年节就偷懒。”
小闲怒了。此主要能站稳,必然回击。
“你们想去看摊戏啊?”小闲惊诧。这是她穿到这儿过的第三个年了,前年听她们说得热烈,还觉得是甚么别致东西,一问,估摸好象跳大神活动,又好象巴西狂欢节,判定没兴趣。
叶启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上,痒痒的。
人踩人,人挤人,有甚么都雅的?小闲不解。
叶启写完春联,小闲拿了砚和笔出来洗濯,一下子被几个丫环围住。
“你们想去看摊戏啊?”叶启掀毡帘出来,笑眯眯道。
叶启只笑吟吟听着,指了她们几个,道:“都去吧。”
话一出口,便哑然发笑。她还觉得这是在二十一世纪吗?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环,生不活力的,谁会在乎呢。
每一次,温软的身子被人潮挤得站立不稳向怀里跌来时,叶启都伸臂抱住,心跳刹时加快。但是他还来不及咀嚼这甜美滋味,怀里的人便推开他,奋力站了起来。
一对男女,头戴老翁、老婆婆的面具,在前头边跳边舞,这是摊翁、摊母。围在他们身后的,有近千个戴小孩面具的,叫护僮僮子,别的的人就是戴各种鬼怪面具,当背面角色。大师边跳边吹边弹唱,围观大众以凑热烈起哄为主。
自此以后,书宁对小闲固然还是不冷不热,却不再给剪秋神采瞧了,偶尔也会与剪秋说几句不相干的话。
陈氏想着他现在有官职在身,子时还得进宫陪天子守夜,想来小孩子心性未泯,才想偷空玩会儿,便准了。
“你们想去看摊戏么?”她含笑道。
街上人来人往,越往御街走,人越多,到最后,人挤人。剪秋东张西望走得慢了,被踩了好几次脚。
叶启道:“明晚吃过饭后,我带你们去转一转,你们可别走散了,谨慎拐子拐了去。”
书宁笑着安抚:“再过两年,夫人必然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