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得很,那里冻僵了。
丫环们都散了,只要绿窗绿草两人轮值。传闻江嬷嬷来了,不敢怠慢,一人号召着,一人跑过来禀报。
煎茶这么初级的活计,甚么时候轮到绿草做了,茶饼搁哪都没摸清。
叶启临睡前,铺床是必然的,还要加了百合香,把房间熏得香香的,另有一些物什也得放安妥,以备叶启伸手便能拿到。
小闲四下巡查一圈,叮咛守夜的仆妇好生照看,谨慎灯烛,才返来。
“可真是可贵,也不知哪家闺女有福分得了去。”
小闲确切有些累了。她是丫环们的头,又是第一次接办这些事,这些天忙里忙外,唯恐遗漏甚么,落人话柄。剪秋心疼小闲,想着让小闲歇一歇,却那里晓得叶启的苦衷。
小闲边往里走,边道:“不过是过年过节,恐怕我们贪玩,没人轮值,过来看上一看。”
“多亏嬷嬷全面。小四的事,我已经禀明郎君,过了元宵节便让她出去吧。”小闲投桃报李。
小闲发笑,留步回身,道:“我哪晓得,要不,你问她去?”
院里从没有管事嬷嬷夜里过来查探甚么,何况是不管事的江嬷嬷。她和绿窗两人会商半天了,绿窗不敢问,她仗着和小闲靠近,便自告奋勇跑来问一句。
叶启看清是剪秋,退后两步,淡定道:“你去瞧瞧,如何小闲还没返来。”
说着,手便握住了小闲的手。
今晚该剪秋轮值。她略躺了躺,不敢睡熟,便穿好衣裳,抿了头发,过来了。
郎君?江嬷嬷迷惑,道:“小闲呢?叫她来见老身。”
公然没有一个老成慎重之人坐镇就是不可,瞧这乱的。江嬷嬷摇了点头,道:“大过年的,你们可别松弛,郎君那儿随时要有人服侍,各房要谨慎火烛,可明白了?”
只要不是进了宫出不来,总有体例可想的。
“嬷嬷请稍待,郎君随后就来。”绿窗陪笑道。
小闲去哪了?剪秋摸不着脑筋。
书房门紧闭,窗户没有透出一丝灯光,想来叶启已回寝室。
小闲诧异,道:“你昨晚在宫里守岁,也没歇,莫非不累?”
叶启站在廊下,风吹动他的袍角,扬起老高。
“没有你在身边,我才累。”
这是赤果果的吃/豆腐啊,小闲哭笑不得,道:“我们约好考虑三天的。”
收钱办事,天公隧道。但是事办了,总得跟正主儿说一声,趁便问一问小四甚么时候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