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射杀主子,搁在哪个府邸,都是不成能留下了。
小闲摸摸脸颊,道:“看我做甚么,我脸上又没绣花。”
陈氏准她做姨娘,把她打发过来,目标就是借她的刀,杀小闲。
只是活活打死这么残暴的事,小闲是做不来的。本来的筹算,就是找个由头,发卖了她。拨她去服侍锦香后,小闲便派了两个亲信丫环暗中监督她。要不然,锦香弄出声响,哪能这么快被拿住,又如何会这么快安了罪名呢。
锦香疾声大喊:“郎君,郎君,你忍心看贱人糟贱我么?”
缺钱使你就说,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小闲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五花大绑,不断扭解缆子,尽力想挣扎开绳索,恨不得扑过来咬她一口的锦香,脸沉如水,声如寒冰,道:“郎君一贯待你们不薄,你们如何能躲在暗处暗箭伤他?”
小闲一手策划了这统统,天然明白叶启在说甚么,笑道:“你要我如何谢你?”
“把她们关到柴房,着人看管,明早回明夫人,再做措置。”小闲道。
勋朱紫家的后辈,哪一个不是自小读四书五经,练骑射?叶德年青时候也是都城中一株名草,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箭术固然普通,那也是上得马身能骑,拉弓能射。只是十多年混迹欢场,现在已经拉不得弓,射不得箭了。
但是小闲一口咬定锦香和书宁这么做,而叶启默许,又是当场拿住。当然,剪秋等人都晓得所谓的现场,不过是她们安插的。
从角门儿绕到起居室后窗,捅破一点窗户纸,张着一只眼睛往里望,便见叶启与小闲对坐用餐,食案上两荤两素,四个菜。
父母间的事,身为儿子的叶启不便插话,只应了一声是。
叶启又贴上来,在小闲耳边说了一句话。
大朝晨的,这是抽的哪门子疯?
第二天凌晨,一觉醒来的叶德把账房唤来,问:“夫人可曾说过甚么?”
叶德哦了一声,道:“那商队出海,赚得好大的利钱,可有你一股?”
这件事,叶启却不知,讶然道:“原然如此啊。这么说,我还该谢她才是。”
叶启道:“就如许说定了。可不准忏悔。”
回到前院的书房,叶德殷勤煮水煎茶,道:“可用过早膳了没有?若没有,让厨房备几个菜,我们父子小酌两杯。”
叶启笑道:“父亲有话且说,儿子还须练武呢。”
自打小闲留下锦香,瞧出小闲太仁慈的,可不但仅只要乐氏一人。
起居室里沉寂无声,唯有风从树梢刮过,沙沙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