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娘急得顿脚,道:“我吓你做甚么,我在她们家,听得真真的,阿谁老管家自报家门,说是郑国公府的。”
那人讪讪道:“我哪有不信。”
小闲取出一块,道:“你带一块归去。”
“恰是。”胡海不知甚么时候站在门边,安然道:“这位是府里的十四娘子,临时住在这里。还请街坊邻居们多多照顾些儿。”
钱大娘急得额头冒汗,一把把花九娘扯到一边,在她耳边道:“你晓得来的是甚么人家?那是郑国公府。郑国公府啊!”
花九娘又被钱大娘掐了两下,才省过神,结结巴巴道:“小娘子不消多礼。我……我……”
先前一人抢着道:“我早就说过是郑国公府啦,你还不信。”
说的,是柳家小娘子长那么美,难怪能成为郑国公府的娘子。
小闲道:“街坊邻居,自应一团和蔼才是。我们初来乍到,我年纪又小,身边的丫环不懂事,还请大娘周旋,让那位花九娘不要再骂了吧。”
“本年新摘的春茶还没送来,这是客岁十月的。”顺发翻开一个匣子,内里是两块茶饼,道:“你姑息着吃吧。”
如果让这位大有来头的小娘子记恨上,只怕花九娘一家有灭门之祸。钱大娘莫名地感到惊骇,吃紧为花九娘讨情。
也有人暴露了然地神采,道:“除了郑国公府,另有谁?”
令氏狐御史住在东巷,离这儿三条巷弄。
一群人越建议哄了。
青柳返身从后院耳房取来马鞭,分开人群,挤了出去,一鞭子抽在门前的黄土路上,只见灰尘飞扬,路面上一条清楚的鞭痕,深切半尺,见者无不寒心。
顺发道:“缺甚么你就说,明儿我给你带来。”
两人说了半天话,直到天气全黑下来,门外呼儿唤女回家用饭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顺发才道:“着两小我把车里的东西搬下来吧。”
如果是郑国公府里亲生的娘子,人家胎投得好,自是没话说。可结的是干亲,自是这位小娘子长相做事非常惹民气疼,郑国公府才会结了这门干亲。郑国公府那是甚么人家,他们但是连人家的大门朝南开朝北开都不清楚。
很多人都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