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不是吃不吃,而是刚才真的冻坏了嘛,冷风直往肚子里灌啊,二等丫环也是养尊处优的好不好,谁受过这个罪。
陈氏赏的菜稀松平常,倒是叫化鸡一用小锤子砸开内里的泥,香气四溢,锦香又偷偷倒了一小壶叶启平时待客的好酒,两人细斟慢饮,在这酷寒的冬夜里,别有一番滋味。
一只叫化鸡,两样小菜,再加一壶酒,小闲让人送到房间,筹办去请赵嬷嬷过来共进晚餐。解下围裙净了手,锦香又找来,道:“这院里就数和你谈得来,早晨夫人赏我两个菜,我们一起享用。”
小闲含笑听,适时给她续茶,脑筋里想着早晨做甚么吃,鱼脍吃不风俗,不过如果有芥末的话也不错,要不做只叫化鸡?
看看到二更三刻,叶启还没返来,饭菜早凉了,丫环们饿得不可,有人便委宛提出是不是先垫垫肚子,好有力量等郎君返来。
叶标叶馨等兄弟姐妹也来了,候在配房,待兄长与父母说完话,过来相互见了礼。提及叶启过了年要去宫里轮值,都欢乐不已,暖暖灯下,笑声一片。
叶邵笑道:“你站起来还没长弓高呢,等你像三哥这么高了再练。”
叶德看看叶启,吃一盏酒,吃一盏酒,再看看叶启,直至酣醉,被两个美妾扶下去。
陈氏便叮咛传饭,又特地叮咛把三郎打的猎物做两个菜端上来。
这边谈笑,陈氏的眼角偶然间扫到庶出的叶丰,笑容呆滞了一下。叶丰族中排行第七,家中排行第三,出世不到三个月生母便归天,寄在她名下,一向由乳母扶养长大。他可不小了,一向就这么混日子。
说了半天话,叶德返来,又得重新提及。
叶德抱怨道:“你小子太不懂事,没透一点风声,如何着也得跟你父亲我说一声,为父但是射得一手好箭,到时候我们父子一起夺了头名,岂不是嘉话。”
陈氏恨恨瞪了他一眼,可惜他醉得一塌胡涂,并不晓得。
小闲见推托不过,只好让小丫环去把叫化鸡和小菜端来一起送到锦香屋子。
小闲把她扶起来。她拉着小闲进屋,非要和小闲说话。
叶邵帮叶标挑了一只黄羊,哄他申明天烤羊腿吃。叶标玩了一会儿,嚷肚子饿了,才一齐进屋。这时,饭菜早摆好,新做的两个野味也上了桌。
不知不觉入夜了下来,小闲得以脱身去了厨房。
叶丰跟着兄弟们出来,避开陈氏阴寒的目光,感受酷寒的氛围中呼吸顺畅了很多。
锦香拉着小闲的手,打动得泪眼洼洼道:“到底还是小闲有我们郎君的心,再饿也挨着。”
很多人忙去倒热水热茶吃,先把肚子暖一暖。
锦香咬牙:“再饿也得挨着待郎君返来,我们为郎君道贺。”
叶启伴驾到宫门口,待天子的仪仗进了宫门,和三皇子以及几个火伴告别后才回府。
姐妹们便都掩着嘴笑,叶标被笑得耳根子都红了,扯着叶邵的衣角不依。
猎物抬来,兄弟姐妹们一哄而出,叶馨先要了两只兔子一只山鸡,叶标要了叶启的箭把玩,叶启叮咛不能弄伤手,才给了他。
叶标拉着叶启的衣袖,仰起小脸,道:“三哥,我也要射箭,你教教我。”
“是啊是啊。”冻僵的又不止她一人,大师拥戴道。
叶启传达天子的话,惹得陈氏又是一阵抱怨,把丫环仆妇赶去院子里吹冷风,关上门把皇后骂了一场,愁闷稍减,才让人上茶,母子对坐,问起在猎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