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甜儿跺顿脚,“娘你胡涂了啊,天然是去清算阿谁女人,你之前不都说你是婆婆,阿谁女人是媳妇,是得在你面前低头的,我们想如何清算就如何清算么?她偷用了热水啊,还骂了女儿我,她欺负女儿,娘您不该给女儿出气么?”
黑暗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后,李氏略带几分踌躇的声声响起来,“我们家里几个媳妇的嫁奁不都是另有些吗,都是嫁进我们连家的人,天然也就是咱家的人——我这几天深思着吧,如果实在凑不敷,要不,就先用着?”沉默了下,李氏恐怕连老爹说甚么,又吃紧的加了句,“等今后我们手头上银子周转过来,再给几个媳妇补上,当家的你说呢?”
“这不好吧?谁家小叔子娶媳妇,用嫂子的嫁奁钱?传出去但是不好听——”连老爹踌躇了下,叹口气,好半响又道,“这事你就别多想了,本年夏季这雪下的足,来岁必定收成好,应当能落下很多钱,到时侯还愁没有三小子和甜儿的花用?天儿不早了,睡吧,啊。”
次日一早,李氏的脸是黑的,连甜儿因为昨晚的事,也没啥好神采,母女两人的脸阴沉沉的,但大师仿佛都习觉得常,该吃的吃该干活的干活,看的伏秋莲好笑不己,特别是在打仗到连甜儿几次刀子般狠狠剜过来的眼神时,她在此中一次连甜儿充公归去时呀的一声轻呼,“哎,相公,你快看小姑,小姑你的眼如何了,抽筋吗,如何老是眨眼又瞪眼标?别不是出了甚么弊端吧?要不要去请个大夫看看?”
“你说甚么,甚么吃她地里长的粮食?”本来是满腔肝火的李氏如同被人一桶冷水泼头,拔凉拔凉的,脑筋也跟着快速的转起来,板了脸看向连甜儿,“你把她的原话再说一遍给我听听,记得不准添也不准减,要一字不漏一字很多的说,是原话,记得吗?”看来,她也是很清楚自家这个女儿的性子,别的本领没有,添油加醋火上泼油之类倒是顺手的很。
“去做甚么?”皱眉看了眼连甜儿,李氏较着表情有些心不在焉,语气里尽是对付。
屋子里,李氏听着连甜儿添油加醋的一番话后是勃然大怒,脸子唰就落了下来,“反了反了,我看这个老三家的可真是个搅家精,只要有她在,就没有一件事是让人痛快的,真真是气死她了。”
伏秋莲点头晃脑的一通话又急又快,连甜儿都来不及插上嘴,这会听她说完,气的脸都白了,指着伏秋莲“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还是连清刻薄,伸手拽了下伏秋莲的袖子,“不准胡说诪,还不快点和mm报歉?”
半响后,等不急的连甜儿出声,“娘,您还不去?”
“谁想陪你来着,呸。”连甜儿气呼呼的回身,“你敢偷用热水,你等着,我必然和娘说。娘必定会罚你的。”咣当一声,门阂上,连甜儿的身影消逝不见后,伏秋莲眸光微闪,悄悄的笑起来——甜儿,可别让我绝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