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钧被撒了浑身的纸条,咬牙切齿,却又哭笑不得。
又听到黎绍一本端庄的胡说八道,书院里有人一脸无法,也有人感觉风趣低声暗笑。
看着黎绍温润的笑容,太傅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瞪黎绍一眼,持续讲学:“先前我们讲到……”
这后边可好长呢!
不一会儿,又有一张新的纸条被怼了出去:先生也啰嗦。
狠瞪黎泽一眼,太傅又看向在黎泽身后偷笑的黎绍:“接下来的部分请三殿下给大师背诵一遍。”
一闻声脚步声,长孙伯毅立即转头看向书院的门口,可一瞥见走出来的人是太傅,长孙伯毅惊得瞪圆了眼睛。
黎绍坐在长孙伯毅身边,抬起手擦掉长孙伯毅额头上的汗水:“明天先生讲甚么了?”
过了一会儿,黎绍俄然爬起来坐直,将书放倒以后,趁着正在讲学的太傅不重视,抬脚踢了下前面二皇子黎泽的椅子底下。
大抵是比划太多,“啰嗦”这两个字大得这小纸条都快装不下了。
“不准看!”太傅厉喝一声,吓得黎泽一颤抖,“二殿下夙来过耳不忘,老夫才刚讲过的内容,二殿下如何还要看书?”
“是他写的!”长孙伯毅俄然一把抓起家上的一堆纸条塞进中间的解钧怀里,爬起来就奔到黎绍面前,抓起黎绍掉头就跑。
听黎绍问,长孙伯毅就很当真地回想一下,然后点头:“健忘了。”
“门生在!”黎绍立即放动手臂,极其灵巧地看向太傅。
“哦!是‘君子遵道而行,半涂而废,吾弗能已矣’,”黎泽看着太傅,一脸奉迎的笑容,“太傅莫怪,开春以后也不知是如何了,脑筋总也不好使,才刚记下的事情,俄然就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