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返来了,请莫女人去风雨亭走一趟。”
“王爷王爷!”此时,远处俄然跑过来一个小厮,几步奔到亭子内里,二话不说就跪到了地上。
莫浮箩闻言白了一眼身边的伊泽,后者神采有些不天然地轻咳了一声。
“是少了?不是疯了吗?”莫浮箩也学着李尤歌的行动朝椅背靠去,公然这姿式很舒坦。说罢便将右手伸向李尤歌,掌心翻开,那道伤口格外刺目。
“这身衣裳还不错,称的你倒像个普通女人了。”
“中毒?”李尤歌眼神斜向身边的莫浮箩,幽幽道了一声:“看来这王府真得好好整治一番了。”
“那你固然等着好了,但愿你能活的够长。”
伊泽不由倒抽了一口寒气,一脸不成置信地看向莫浮箩,心道,这女人公然甚么话都敢说啊,她究竟有没有把他家主子当作个王爷看?伊泽还未腹诽完,莫浮箩又惊人地开口了。
莫浮箩面不改色地又转转头,冷冷回向李尤歌的谛视,薄唇微启,收回一段冷音。
李尤歌不慌不忙地将一只空茶盏放下,又端起壶倒满一杯,风吹过,扬起他鬓角旁的两缕发丝,在面前摇摇摆曳,茶盏散出一股暗香,温醉着心神。
“是么……话别说太满,但愿有朝一日你会有比她们更无知的一天。”
直到伊泽开口说了话,才打断了莫浮箩的单独心伤。
“李尤歌,你叫我来就为了谈这些?另有没有别的事,没有我就走了。”边说边透出一脸不耐。
他端着一个精美的红色茶盏,悄悄晃了晃,拿到唇边细细一品。一股淡淡的暗香顺着喉咙缓缓流下,温热了胃里的寒气,将认识也跟着洗濯了一遍。李尤歌的情感藏得太深,远远便已发觉伊泽和莫浮箩走了过来,可却还是端着壶捧着茶,涓滴不动别的。
莫浮箩唇角忍不住一抽,抿出一抹冷意,一提裙摆走进了亭子。她也不客气,直接在李尤歌身边扯出一把椅子,径直坐了上去。
实在他的五官里是有几分跟沈执羽的附近之处的,只是两人的气质全然相异。
莫浮箩拳头一紧,掌心猛地传出一阵揪心的疼,才想起来昨夜受伤了。渐渐翻开手掌,血迹已干枯变浅,但那道伤口却呈了黑褐色,蜿蜿蜒蜒的有些可骇。只是刹时,莫浮箩就将手掌合上了。
莫浮箩站在亭子外谛视着几日没见的李尤歌,除了倾城之色还是魅惑民气外,他明天多了几分若隐若现的阴沉。眉宇间泛出几丝怒意,悄悄浮薄地流出几段暗潮惊涛。
“跟你没干系。”莫浮箩冷冷回道。
“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比一个冷,不幸艳阳高照下,伊泽那结实的身子都忍不住打起了寒噤。他吞了吞口水,想插嘴却感受本身真多余啊,如何也插不出来……
“如何受伤了?”李尤歌的语气里有几分体贴,可更多地倒是探听。
“那里,像呢?”李尤歌调笑一声,眼睛别有深意地又打量了一番莫浮箩。
“阿谁,阿谁刺客中毒死了……”
伊泽几步走到亭子前,朝着内里斜坐的人躬身拜下,“主子,莫女人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