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给刘思买了个蹴球玩,蕊娘见到了也吵着要,张守一大早就带着蕊娘出来买。
夏季里的大街上,行人稀少的很,大师伙都在猫冬,只正中午分才出来走动,唯有些小贩不惧酷寒,仍在大声的叫卖着各式早点。因为出来的早,怕蕊娘冻着,张守顺手带了个鸭绒披肩。这时候看小妹被冷风激的直缩脖子,从速给小女人围上。
“你就少说几句吧,冻的话都说倒霉索了……为了一个蹴球非要这么早出来,现在遭罪了吧,该死!”
“别光吃啊,这另有上好的恩堂春呢,也喝点。候判官,虽说亏空填的差未几了,可这半年我等实在亏损很多,连本官的俸禄钱都赔了出来。下一年总要想个别例挽救,不知判官有何主张?”
“反面你胡扯……我,我回家了……”
得,吓跑了,看来心急真吃不了热豆腐啊……
“锅锅最好了。”
“说了多少次了,要说我,别老俺俺的……另有,让你读书是为你好,不好好读书谨慎将来找不到婆家!”
溶月一下就涨红了脸,嗔道,“想的美。早跟婶娘商讨安妥了,傍晚俺们一起在你家做三脆羹,到时候细心吃撑着……”
“你家我家的,分那么细干吗啊……再说了,我家那院子本来也就是你家的,干脆你就搬出去吧,咱两家添做一家得了!”
走半天终究到了卖蹴球的小店。
要说蹴鞠那但是北宋的百姓活动,上至耄耋老者,下至黄口小儿,满街皆是蹴鞠者。乃至有些演出性子的蹴鞠,为了吸引主顾,找女子不着亵衣踢球。每当颠球时,长裙下若隐若现的,引得一帮猪哥们大声喝采……
“谁曾想啊,一个小小的取解试,竟有如此多人情愿花大代价买这解额。前些年我等实是太太谨慎谨慎啊,只敢公开里给试官们许些好处,放三两熟人过关。现在细考虑真是悔怨的紧啊。”
这家小店里蹴球琳琅满目,低到几文钱高至十来贯的应有尽有。最便宜的蹴球全部就是用干草编出来的。好的蹴球那就讲究了,内里添补着鹅毛,牛皮做的革面,上面刷着几层漆,最后还要请驰名的画师来填上些精彩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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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过谦了……就是这店里买卖如此之好,雇几个婆子该不碍事吧?这天目睹得越来越冷了,老是排这么久的队实在是受不了哩。”
“下官早已考虑过了。来岁的和买额度,相公您不是正要定么,这白著之科但是有很多文章可做啊。”
“是极。就是这和买,还需蔡大官人返来支应啊,此事你我这类官面人物出面不大合适。”
“蕊娘不怕冷的,嘻嘻……再晚点就要被溶月姐姐逼着念《女戒》了。那些甚么采桑摘拓,摩锅洗镬的,俺一听头痛的紧……”
……
蕊娘抱着一个上好的蹴球就再也不肯放手了,张守只好忍痛付钱……
“过誉过誉。这不都靠邻里们常日多有照顾么!”
“你是说……重订了这和买?”
有门客认得张守的,上来打号召,“大官人做得好谋生啊,现在,俺浑家每日里如果吃不到这烤串,都不肯跟俺罢休哩。”
刚返来就听婶娘在后院喝骂,“你个小兔崽子本事了啊,现在都学会狎妓了!”
看看时候还早,走的又有点饿了,张守就架着蕊娘去了婶娘的串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