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明玉正要跟他发言,却见他拢袖正跟一个穿戴官袍的县令发言,那些村民正拣净桑叶上的粪,他们面带和悦的忙活着,“辅国大将军真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官,便是纨绔些不端庄些又如何?为民请命的才是好官,我看阿谁三公主嫁给他,那是三公主修了八辈子的洪福……”
那白胡子老头气鼓鼓的,听到周璟话,不由的嘟囔几句,“瞧着温婉贤淑的倒是个刁蛮的……”
那些养蚕的农户纷繁过来,一个个交头接耳的,“人家是伉俪,虽说瞧着那男人不如何正视瘸子老婆,但是内心但是疼着呢,刚才还抱她过来,你说你非要谩骂人家心头肉,没一剑捅死你就是好的了!”
民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周璟行事不拘一格,背后里那些朝臣也是悱恻万千,但是百姓却对他多多包涵。
那白胡子老头,将手中的灵蛇卦签推在地上,捋着胡子道:“大人与日干相生,当是为君之相,如果动了后代情,倒是破了这……”
“我在钦天监为官时便是清正廉洁,从不会谩骂谁,命盘如此,我莫非要编造一番?!再说好好的命格,却偏生是个瘸子导致白虎遭擒,临巳午烧身!”
那老头不由的摇了点头,回身问了问甄明玉的命格,随后捻了捻手指道:“申酉生人……合该是五官秀美,不是残肢之象?!”
不过,这的确是本身过分傲慢,现在倒是被完整的打了脸。
周璟却垂首定定的看着她,虽说天子封他为辅国大将军,但是一门的荣贵,倒是天子顾忌的,公开里天子不也是用宁王来制衡他们周家?
甄明玉听到刁蛮二字不由的一笑,便拢了拢袖子道:“您且说,我方才讲错了。”
周璟此次来,也是想看看池州这边的风景,而那些新搬来的村民并不熟谙这位开疆拓土的大将军,只是觉得他们是来这里看丝买丝的,便还是热络的忙着用纸糊着蚕室。
甄明玉听到他这句话,感觉脑筋里一懵,忙坐在靠在船门口的一侧,抿着唇望着碧波盈盈的湖水。
这类话不是谁都能讲的出,这类见地,如果生为男儿,保不齐还真是复兴之主。
甄明玉也不清楚周大将军这是刮了哪阵风,只是转头看了看路边的浮尘,摇了点头,表示保护给那老道银两。随后便也出了洞庭观。
甄明玉捡起手边的桑叶,缓缓道:“别人都道驸马怪诞,但是依本宫看来,驸马只是行事不拘一格罢了……说到底是驸马在为父皇清算烂摊子。”
正说这话,就见洞庭观的中间有个身穿八卦服的白胡子老道,那老道身边围了很多人,那老道却非常倨傲,不给平凡人推卦。
到厥后,洞庭观便垂垂演变成了官方饮茶文娱之地,并且那边另有一些羽士专门传授养蚕术,池州也一度成为产丝的要地。
待说完,心头却猛地一惊,这是说的甚么话,怕不是看那些演义看的太多了,这不是挑动他造反?她忙清了清嗓子,一双莹澈的眸子慌乱的看着远处那些肥蚕。
那白胡子老头却皱着眉,“本身的命格不好好听,却听女子的命格,怕是是以女而误帝君之位……”
当时,父皇出亡到此,村民端过来一碗小米汤,父皇喝了一口,嫌弃有股子霉味儿,便一袖子拂在了地上。跟着避祸的太傅瞧见了,便差人在夜里将那户村民给抄家问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