杓兰看着景元帝,一双大眼睛内里满是忧愁,“父皇,兰儿只想晓得你有何必衷,兰儿只想和你一起分担。”
常福从内里出去,走到景元帝面前禀报说:“皇上,四皇子来了。”
景元帝走到杓兰身边,哈腰将地上的食盒提在手里说道:“隔着食盒都闻到香味了,内里的饭菜肯等是兰儿亲身下厨做的,恰好父皇也有些饿了,你陪父皇一起用膳可好?”
杓昀了然一笑:“哦,本来,真正想要见阡陌的另有其人呀。我的好妹婿,那你还不从速出来。”
自发得战略得逞的韦太师一派,如何算都没有算到,景元帝早就把杓昀这个四海为家的皇子当作太子来教养了。何况杜韦两派为了拉拢定国公闹到不成开交,景元帝又不瞎不聋,如何能够不知情,又如何能够让他们得逞,特别是韦太师一派。
景元帝将苦瓜放进嘴里嚼了嚼,点头奖饰,“兰儿的技术更加见长了,阡陌啊,今后你可有福了。”
太师夫人进宫和韦伊莲嘀咕了好久,两天以后,韦伊莲就拿着钦天监批出的八字找景元帝去了。景元帝一看那天作之合,鸾凤和鸣的八字批语,当即就朱笔一挥,选了魏梁做驸马。
景元帝眼睛一眯,神采不善的看向常福,直把常福看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来,告了声罪就疾步走到殿外,二话不说就将低着头站在柠芗面前的小寺人啪啪扇了两个大耳光。
景元帝夹起一块苦瓜道:“此人,多刻苦好啊……”
这魏源出身行伍,向来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两大派为了拉拢他,但是没少费力量,却谁都式微下好来。
就在杓芝出嫁的前夕,方嬷嬷被景元帝奥妙的诏进了清晏殿,同时被诏来的,另有冯太医。
杓昀呵呵一笑,留下一句哪日得闲,我请常公公喝酒便施施然里去了。
他们两派中间,有一个手握兵权,却不偏不倚,只忠心景元帝的定国公魏源。
杓兰不由发笑,“小孩子……父皇,兰儿现在连驸马都有了,那里还是小孩子?”
最后韦太师一派想出了个主张,那就是从后代婚事高低手,因为魏源的儿子魏梁正值攀亲的年纪,而韦家恰好有适龄的女儿,杜家却没有,因为杜仲只要一个女儿,且早已出嫁,连孩子都有了几个了。
方嬷嬷固然是杓芝的奶嬷嬷,并一向都将杓芝当作女儿那般心疼,但是架不住一家人的性命都攥在皇上的手内心,颤抖着双手接过冯太医递过来的赤红色小瓶子,揣进了怀里。
韦太师一派的目标很明白,那就是想要景元帝立三皇子杓勍为太子,而杜丞相一派的目标也很明白,那就是和韦太师一派对着干,不管如何都不能让皇上立杓勍为太子。
景元帝好脾气的一笑,从善如流道:“那好吧,父皇换种说法。兰儿,事关朕的朝政,你不要问那么多。”
看到景元帝不断的向那盘苦瓜下筷子,杓兰开口说道:“父皇,你如果现在不想说,兰儿就等你用完膳以后再问。”
秦艽端素着一张脸,仿佛没有听到杓昀话里的讽刺,整了整衣衫迈步进了大殿。
杓兰实在是没甚么胃口,不过看到满脸殷切的景元帝,还是点了点头。
景元帝俄然感觉鼻子一酸,赶快昂首眨了眨眼,吸了下鼻子以后才道:“好孩子,父皇没有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