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杓兰问完,就见冯太医噗通一声跪在了景元帝的面前,“皇上,二皇子伤势颇重,且有中毒之状,臣请太病院会诊。”
季闲云对着秦艽乖乖的点了点头,俄然就拽住他往榻上摁去,“为师俄然想了起来,还得给你扎上三百六十五针通畅经脉呢,来来来,快躺下好让为师施针。”
一听杓昀要求给杓沣请太医,景元帝的脸立时就拉了下来。
“父皇,二皇兄乃是儿臣血浓于水的手足兄长,他的事如何能说与儿臣无关呢?”
景元帝笑道:“昀儿言重了,朝堂上文武百官哪个没有如许的心机,就连杜仲都没少送常福东西。”
“可不是,一挂一早晨的滋味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景元帝沉吟了一会儿,将冯太医招到身边叮咛道:“你去看看究竟是如何回事。”
季闲云有些怕怕的向后缩了缩脖子,不轻不重的说道:“哦,真不晓得秦小子看上你这个丫头甚么了……”
景元帝斜瞪着季闲云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回殿下的话,韦太师让老奴得闲的时候去他府上喝酒。”
说话间,冯太医背着他的宝贝药箱子返来了,景元帝一看他的神采就忍不住心中格登一下。
提起杓旸,景元帝的心头就是一痛,“若旸儿的死真跟韦家有关,那可就怪不得朕心狠了!”
杓兰在秦艽背上拍了几下以示安抚以后,俄然嘿嘿笑了几声,凑到秦艽耳朵边说道:“等他治好了你的经脉,且看我如何把他倒挂到倡寮的正门上去。”
“我晓得你嫌我的话不好听,可有道是忠告顺耳,越是好听的就越是害人不浅的,就像那蘑菇,越美越要命!”
秦艽晓得杓兰鬼点子多,便也凑到她耳边笑道:“那就有劳娘子为我报仇雪耻了!”
景元帝看向杓昀,正色说道:“你们虽为兄弟,却非一母同胞。现在他们两个为母出头,事情天然与你无关。”
季闲云一边说一边不断的在杓昀头上扒拉,很快就将他那梳理的一丝不苟的黑发折腾成了鸟窝状,然后拍鼓掌道:“嗯,公然男儿还是要粗暴些才扎眼!”
“那你就去,归正话该如何说也不消朕教你。”景元帝说话间顺手一指季闲云,“去之前,先让你疯子给你颗不醉丹。”
秦艽下床将季闲云扯到了一边,说道:“皇上和殿下在说闲事,你不要胡乱插嘴。”
“冯太医,二皇兄伤势如何?”
景元帝接过扳指在手中掂了掂,忍不住赞了声好东西。
“父皇,韦太师竟然连你身边的人都敢拉拢操纵,其心可诛!”
“真是过分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