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给出的两个挑选都不好答复,冯太医只好打着哈哈说道:“但是皇上叮咛下来的事情,臣还没有办好。”
景元帝见周莫清的一双眼睛实在是红肿的不像话,便叮咛人去传冯太医。
映月对着杓兰福了一福,又向景元帝行了个礼,然后回身带着绮香阁的人都下去了。
周莫清说着就要起家,景元帝赶快伸手制止,说道:“淑妃她刚用了药,估计这会儿药性上来睡下了,还是先不要见了,归正今后时候长着呢。”
“今后……时候长着呢……”周莫清喃喃了这两句以后,俄然间悲从中来,放声痛哭道:“没了沣儿,臣妾还要那么长的时候做甚么,活生生的受煎熬不成!沣儿……我不幸狠心的沣儿啊……你如何不带上母妃一起去啊……”
冯太医的内心百转千回的,额头上的盗汗也不断的向外冒,就在景元帝又重重的嗯了一声以后,他俄然跪地谢恩,“臣带孙儿谢过皇上的犒赏。”
看到荣嫔坐下后,景元帝叮咛常福让人送盆水,再拿块洁净的帕子出去。
冯太医不敢担搁,赶快上前给荣嫔细心检察了一番,最后也不过是开了些外敷的药膏,并叮嘱荣嫔且不成再过分悲伤,不然哭沤了双眼可就费事了。
不幸的冯太医好不轻易才得了个空,正想着家里白白胖胖的大孙子,俄然间听的景元帝传他,忍不住一个颤抖,手中的大葵扇都掉到了地上。
一听秦艽说他在为淑妃赶那些讨人厌的知了,周莫清勉强扯动嘴角暴露个笑容来,“驸马如此孝敬,淑妃姐姐好福分。”
景元帝指着离她比来的那张椅子道:“兰儿,快扶荣嫔坐下。”
景元帝向他逼近一步,冷冷说道:“你是太医,常日里只需照顾好朕的身子就好,朕就不明白了,朝堂上文武百官那么多人,朕如何还会有事情叮咛你去做!”
冯太医这里所说的事情,天然是指在皇贵妃韦伊莲的项链上验出玄心散一事,刚才听到常福去传旨,景元帝将韦伊莲这个皇贵妃降成了几近是最低等承诺,他揣摩着景元帝的意义,还想着再见圣驾的时候就将这件事坐实,可没想到景元帝一开口竟然要放他出宫回家,还赏他孙子东西,冯太医不但半分都欢畅不起来,反倒感觉内心惴惴不安的,因而他谨慎的将事情提了出来。
“臣妾谢过皇上的关爱,传闻淑妃娘娘身材不适,臣妾想先畴昔看看她。”
周莫清不再多说甚么,扶着宫女的胳膊向里走,常福看了秦艽一眼,也从速跟在前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