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景元帝越说越远,秦艽忍不住开口打断他的话说:“皇上言重了,我只想皇上给我罗氏一族个公允的说法罢了,那里就牵涉到江山社稷了。”
“朕晓得你委曲,晓得你内心不甘,但是阡陌,朕的心中莫非就不委曲吗?朕向来信赖的妃子,亲手养大的儿子,在朕的心中向来都是和顺的绵羊,可谁知他们两个竟然是披着羊皮的吃人狼!
“臣痴顽,皇上谬赞了。”
夹在景元帝和秦艽中间的杜仲,尽力吸气收着肚子,尽量减少本身的存在感。
以后的两杯酒景元帝没再说甚么,杜仲也是一言不发的一饮而尽,比及送酒的小寺人退下去以后,景元帝说道:“估计爱卿家里有很多需求清算的,朕也就不再担搁你了,去吧......”
“是,南宫雪害死了你的父亲,还害了你们罗氏一族,直到现在还背负着里通外族意欲谋反的罪名,朕恨不得将她挂在城门上示众一年给他们洗刷委曲,但是朕不能,朕不是怕天下人都戳着朕的脊梁骨说朕是个被女色所迷的昏君,而是朕确切有包庇老四的私心!”
杜仲的心中一紧,没想到卸磨杀驴如许翻脸无情的事情,竟然会产生在本身身上。
景元帝亲身把盏给杜仲满上,并双手将酒杯递到杜仲的面前,然后说道:“杜爱卿为国劳累平生,朕祝你安享暮年。”
也不晓得杜仲是不是被景元帝的话给打动了,眼中浮出了一层雾气来,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以后才哽咽着说了声臣谢皇上。
景元帝看着将苦衷都挂在脸上的杜仲,走到他面前说道:“杜爱卿,你这几年帮手四皇子有功,朕是不会虐待你的,你就放心好了,常福。”
不过能够是他吸气的声音太大了些,景元帝俄然间将目光集合到了他的身上,肝火冲冲的说道:“杜仲,你说朕给罗勒昭雪昭雪的体例是否可行?!”
“杜爱卿,朕记得先皇睿宗天子偏疼曹贤妃,筹办废了朕这个太子立她所生的皇子时,你是第一个在朝堂上出言反对的人,如何现在就没有当年的气势了,看来你是真的到了告老回籍的时候了。”
秦艽自是晓得景元帝与罗勒间过命的友情,但事关他罗氏一门的待雪沉冤,他想沉着都沉着不下来。
“你不消在朕面前揣着明白装胡涂,阡陌,朕不信兰儿这个小女子都能看破的事情你却看不透。”
杜仲心说真是来甚么怕甚么,他真想地上裂个缝好让本身钻出来躲一躲,但是景元帝那刀子样锋利的目光又让他无所遁形,只好偷偷的瞄了秦艽一眼,对景元帝打着哈哈说道:“皇上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