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今晚之事来讲,若不是白侍卫及时赶到,婢子不敢去想会呈现何种结果。”鸣蜩也是实话实说,虽摆布护军都死了,可她想着都还感觉后怕。
可最后才晓得,此人那里是个良善的,心也黑着。
而这一世,他既然有想做的,趁她还是公主的时候,还能给他做主的时候,便去做,就是最好不过。
现在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她反而孔殷起来了,两辈子她都多少年没归去了,好似自嫁给秦寿,她就再没见过母后和天子哥哥,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嫡亲,旁的不相干的,她才懒得理睬。
首阳点头,“恰是此人,传闻关良善宽和百姓,是个好的。”
“不见!”雒妃冷冷回绝道。
这话一落,雒妃就嘲弄笑道,“名字叫良善,可不必然就良善。”
雒妃撩开车上纱幔,顾侍卫就过来道,“公主,是蓟州节度使关良善跪在官道中心,求着要见公主。”
梳洗完了,她这才用了些精美的炊事,吃个半饱,也不管外头是何时候,先行歇息去了。
鸣蜩将雒妃扔过来的通行牌收捡好,这才笑着道,“公主天颜,那里是平常百姓能见到的,他们有眼无珠罢了。”
她不但不害怕,反而对他终究生了点熟谙感来。
雒妃极其舒畅地洗了个热水澡,虽没香花澡豆,可总也比在林子里穿行了几天来的舒畅。
她也不去管天明之际,如果摆布护军几人的尸首被发明了会引发如何的波澜,这些事,自有秦寿去善后,且只是州与州之间的隘口,并不是边疆,故而一时半会没有将领,那也是出不了大事的。
鸣蜩横了季夏一眼,搀扶着雒妃道,“公主,先去顾侍卫那边的帐子,容这边清算安妥了在论。”
白夜在暗中将人护送出了容州,见不到人影了,他这才回身回容州。
她这一觉睡的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
第二日大早,一行人浩浩大荡的自驿站出行,雒妃一进金辂车,就趴软褥上了,起的太早,她还困着,非常没精力。
几宫娥面面相觑,至此有关关良善的事,倒是支字不提。
雒妃哼哼几声,一行人转回官道上,不过半日工夫,就与早到了蓟州驿馆的首阳等人汇合了。
雒妃慢条斯理用完指间的枣糕,想了想道,“明个持续赶路。”
绀香将碟子推到雒妃面前,娃娃脸笑着道,“公主,一说这关良善,蓟州百姓都在夸呢,说是枢纽度使为人公道,性又朴直,为了蓟州百姓还与纨绔权势对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