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瞧着她仰着小脸,巴巴的小模样,心头就发软,“朕护不住你,唯有你自个的公主府,才是安然的,且……”
他持续又道,“母后是用心去鞍山避暑山庄的,前些光阴,朕刚好接到你的来信,本是想让一队禁军去云城接你的,可不想,朕一变更禁军,就发明了不对。”
雒妃那里不晓得自家兄长这弊端,在朝臣面前,他还能装模作样粉饰一番,这会晤前坐着的人是雒妃,他便不粉饰了。
“那为何,哥哥不让蜜蜜进宫?”她不解。
说到这,他眸色一厉,脸上神采竟与雒妃出奇的类似,“朕的禁军,竟然半数都被人给换了,且这皇宫里,遍及暗桩,朕与母后商讨过了,临时不动声色,待狐狸暴露尾巴再行计算,不过这之前,为以防万一,母后退至鞍山,朕留在皇宫,即便真的有宫变,总也还能留着一人,不会被人一网打尽。”
皇族和世家,互有勾搭,各自为政,皆想谋权篡位,现在没动静,不过是另有个手腕了得的太后在压着,且也没驰名正言顺的来由,毕竟当今贤人那是名正言顺的息家嫡出血脉。
同为复姓的上官家则掌着大殷别的一支精军,是继容州秦家以后朝中后起武将世家。
与天家最有威胁的,要数根深蒂固的几大世家,以及先帝在时,召回京为质的三位皇叔。
比如眼下,即便是秦家军的虎符与丹书金劵就在他面前,一时半刻他也是拿不定主张!
雒妃冷着脸,脑筋转的缓慢,“是谁?恭王还是其他世家?”
“世家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减弱的,朕最担忧的还是在京的皇叔,”天子息潮生幽幽一叹,“三位皇叔中,顺王与宁王都不是好相与的,唯有恭王,朕还放心些。”
雒妃悄悄听着,固然再旁人的眼里她离京只要不到半年,可她自个才晓得,她分开的太久,久到对都城早已经恍惚不清,哪些人是好的,哪些人是坏的,倒是不好辩白了。
雒妃没重视天子的神采,她持续说,“我在临天镇遭到死士行刺,清楚是有人不想我回京,这幕后是何人临时非论,但我确信,恭王的手腕,不是顺王和宁王能对比的,是以,哥哥,我们应先动手杀了恭王!”
她不屑地撇了撇嘴,“有定见又如何,总归这两东西现在在我手里,他秦寿再不甘心也是无可何如的。”
他扔了手头带血的刀,弹了弹袖子,远远地坠在前面跟了上去。
柔嫩寡断,不甚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