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潮生嘴角的笑意快速就冷了,他瞥了眼那金杯,淡淡的道,“如此暗淡无光的酹金,爱卿是在乱来朕不成?”
“臣,遵旨!”他双手将官帽奉上,单膝跪下道。
杀鸡儆猴,不过乎如是罢了。
上官寂隐在袖中的手一抖,定定看着息潮生好一会,这才亲身摘下官帽,然朱雀军的虎符,他倒是没拿出来。
那言官面前一阵发懵,有禁军来拖他出去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大声喊着,“贤人饶命,贤人开恩哪……”
这些酹金,大多是重新融的,被铸成了或杯盏碟盘,或香炉金瓶的模样,端的是各种吉利的寄意。
他的面前,倒是只要一锭二十两的金元宝,连重铸都给省了。
然息潮生不为所动,他一甩袖子,持续看剩下的酹金。
终究到了上官寂面前,息潮生抬眼看他,只见上官寂眼观鼻,鼻观心,拢着双手老神在在的模样。
上官寂头微微一偏,躲过那锭金元宝,仍然云淡风轻的道,“微臣不敢。”
这话让人背心发冷,恭王脸上的笑意收了收,嘲笑几声,“贤人谈笑了,吾只不过是为上官将军可惜罢了。”
恭王一愣,他好似没反应过来,手一个没拿稳,那杯盏嘭的就落地碎成一片,他的袍摆还溅了一团的酒。
随后,息潮生又以一样酹金成色分量不敷的来由接连贬去数位大臣,此中被贬的大臣中,要么就是四大世家的人,要么就是上官家一系的,再则便是与三王有勾搭的。
“你另有甚么是不敢的?”息潮生声音猛地拔高,他姑息手里的金元宝,朝着上官寂面门就砸畴昔,“都敢经视朕到如许的境地,上官寂,你是想反了不成?”
“猖獗!”息潮生冷若冰霜,他目光锋利如刀地盯着那言官,抿着唇,半点都不粉饰本身的肝火,“朕觉得此人不仁不慈,且无孝心可言,并以官位甚轻为由,对付与朕。”
旁的朝臣,皆低头不言,有感觉自个酹金不敷,还悄悄地补上。
息潮生接连嘲笑,他头上的九龙冠闲逛的短长,明显是被气狠了,他一脚踹倒上官寂面前的案几,下旨道,“传朕旨意,上官寂鄙视天威,举止无状,不知轻重,夺去上官家朱雀营之权,上缴朱雀军虎符,念在上官寂一朝元老,朕可免其极刑,但活罪难逃,杖责五十,撸去大将军之职!”
这一声龙威喝,回荡在全部东鹿苑,殿中众情面不自禁都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