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芙顿惊奇,“姊姊如何晓得就是侄儿,万一是侄女呢?”
息芙瞧着雒妃眼底仿佛有戾气,她缩了缩肩,用心问道,“姊姊筹算给我多少添箱?”
实在哭的雒妃烦了,她捻起荷叶玉碗里剩下的最后一颗樱桃,一下塞息芙嘴里,当即她就止了哭声。
息芙磨着牙,慢吞吞将那樱桃吃了,她紫溜溜葡萄一样的眸子还泛着水光,不幸巴巴地望着雒妃。
“驸马寿……”
她心头烦躁莫名,最后干脆草草就写了一句话--息芙大婚。
首阳心知肚明,当着雒妃的面,没用到半刻钟,那信鸽就呼啦展翅飞向高空,很快看不见。
雒妃斜眼看她,非常轻视,“本宫都没怪你惊扰了肚子里的侄儿,你倒美意义与本宫要安抚。”
让这一闹,息芙顿哭笑不得,她拿帕子揩了揩眼,责怪道,“姊姊都不安抚一下。”
当即首阳等人扶着雒妃躺下,院正赶紧出去诊脉,然后让雒妃要万分谨慎。
最后冷静的将早筹办的十二台嫁奁予她,尔挥了挥手,就让息芙出去了。
临走之际,息芙在殿外对太后三叩九拜。
她自晒一笑,感觉本身就像个傻子一样。
那奏请,倒是秦寿请的,说是想趁着寒冬未至,他想出兵江南州,将这独一还未拿下来的州打下来,以示他对朝廷的忠心。
听闻这话,雒妃神采一下就欠都雅了,自打用了圣药肯定怀上孩子后,她就底子没想过,这要生下来的是个女娃,又该如何是好。
雒妃拿银勺的手一顿,继而她雷打不动的持续用她的樱桃,这些樱桃可都是快马加鞭,从域外送过来的,奇怪的很。
雒妃拍开她的手,“没出息,瞧那点东西就迷了眼,真是丢公主的身份。”
雒妃一抖玉碗,扬着下颌道,“想吃?没了。”
天子当真听了出来,将那些辟谣肇事的悉数抓了,虽免了拔舌之刑,但活罪难逃,挨个打上二十仗,再在天牢里关上十天半月,就甚么都不敢胡说了。
不过有雒妃说好话,太后也就松口了,并不与息芙难堪,只是将她唤到烟波宫,本是想说几句和缓的话,可见着息芙那张严峻忐忑的脸,她就甚么都说不出来了。
谁都晓得,此去一别,她没了公主的身份,今后想要见进宫见太后,怕是不易。
天子息潮生并未出面,他对息芙并无多少兄妹之情,可看在太后与雒妃的份上,也是奉上了十台大箱子,只比太后的少两台。
息芙按例去南书房外与天子叩首,她也没多说,暗着小脸仓促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