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用的慢条斯理,既然解凉毓都不守端方,他遂也道,“公主可想用些?”
秦寿挑眉,对雒妃挑衅过来的小眼神并不在乎,他就晓得,公主身来金贵,但凡是她看上的,自有大把的人抢着送到她面前。
两人正在对峙间,秦寿忽的脱手了,只见宽袖疾风而来,让两人不约而同松了手,再定睛之时,那块鱼肚子肉已经落在了秦寿的竹箸间。
秦寿理他,径直朝雒妃淡淡一笑,“也是,公主定是看不上的,即便看上了……”
定了主张,雒妃当即唤来顾侍卫,令他带上鱼网,务必捉鱼返来!
秦寿瞧瞧解凉毓,又看了看雒妃,指尖用力,那鱼肉啪嗒一声,被一分为二,一半夹到雒妃小碗里,另一半他倒是自个吃了。
秦寿环顾了圈弓弩手,对劲地点点头。
他话音一顿,“本王也不给!”
“下水去逮,还能多捉一些。”
另有一道寒玉鱼炸的糖醋鱼,酸甜适口,嗅着那味道就感觉开胃。
雒妃味同嚼蜡地咬着珍珠米饭,她垂下眸子,再不看秦寿一眼。
雒妃正襟端坐,看也不看那两道菜一眼。
当天早晨的膳桌,雒妃和解凉毓的面前就摆上了几道鱼菜,那菜式出自宫廷御厨之手,比之秦寿上一顿用的那两道不晓得邃密多少。
恰要动筷之际,解凉毓可贵的呈现了,他甫一进门就毫无顾忌地挨雒妃那一边坐,瞧着满桌子的菜式,整张脸都亮了。
雒妃语噎,她是公主,谁见她不是巴心巴肝地将好东西摆她面前任其遴选,她若承情了,便是恩宠,看不上眼,也是恩泽。
待盘里剩下最后块鱼肚肉,雒妃与解凉毓对视一眼,两人执箸缓慢动手,几近是同一时候插上鱼肉,谁也不相让。
一行人又如来时般,跟在秦寿背面,悠悠下山,临到起先与那群弓弩手分路的道,雒妃眼尖的发明,那一队精锐弓弩手竟每人马背上都绑了猎物,或一窝兔子、或一匹麋鹿,更是另有尖嘴狐狸……
“妙极,妙极!”
“那寒潭下的鱼,乃人间甘旨,如何捉?”
她暗自磨牙,捡了面前一盘白菜心用。
仿佛没想到解凉毓在庄子里,秦寿略一挑眉,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雒妃。
“猖獗!敢和本宫争抢!”雒妃嘲笑。
也只要秦寿这厮,宿世此生都不把她当回事,好的都紧着自个,从不说先送她面前讨讨欢心。
“重宝乃有德者居之。”解凉毓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