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儿接过匕首,又道:“还请几位军爷带着他们几个出去吧,只留一人在这儿帮手就好。”
李花儿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了为甚么这船的吃水那么奇特。
蔡家但是驰名的船队,听之前蔡驼子的话音,也是干老了那等事情的人,天然不会如此不谨慎。
公然是一个不深却扩的夹层,内里并排放了很多个箱子。
而那去而复返的校尉照着那三人的膝盖窝,一人一脚,踢翻在地。
方山严峻地跪坐在李花儿的位置,撑着那块木板,一动不动。
方山揉着头,看向那水碗,有些劫后余生地说叹道:“竟然是火石。”
仓促下楼了。
只是想不到,宿世闲来玩的事情,此生却成了保命的手腕。
她道:“还请方校尉帮我扶着这板子,千万别挪动分毫。”
出乎料想的是,内里并不是三七等物,竟然是银子。
李花儿又拿匕首四周探一圈,又谨慎翼翼地将那块板子翻开了一些。
李花儿又说了一遍,他才明白过来,忙回声去船上的厨房中,寻了醋与水来。
“这位军爷不消问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隐着不说,让我们本身找,最好能炸了,就有人与他们陪葬,也是好的。”
越到这时候,她反而越沉着了。
等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悄悄地晃了晃那块板子。
匕首通身玄色,刀柄、刀鞘无一点润色,显是实战所用之物。
她灌得很谨慎,都灌完了以后,才松了一口气,道:“再等等吧。”
但李花儿在乎,这如果然炸了,别说船舱里的本身和方山,就是那岸上的军士,并这渡口停的其他船只,也会受损。
匕首堵截丝线的一刹时,就闻声一声脆响。
方山先开口道:“你们下去吧,就照她的话,和将军说,莫让人靠近了。”
世人对视了一眼。
匕首时停时走,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候,李花儿才将内里的构造探得差未几。
只见几个军士绑着那三个船家来到了二层。
李花儿借着那缕阳光,看了一眼他们面如死灰的神采,就不再看他们,而是道:
内里的天越来越亮,而内里的河岸之上,声音也越来越喧闹。
这下丫头会如此说,就申明接下来的事情,是有凶恶的。
而那暗格当中,公然满满的都是火药与火油,而李花儿淋湿的那东西,则是一大团棉絮,想必是引火之用。
李花儿愣在了那儿。
他们可不在乎那些船工的命。
“好了,方校尉能够放下了。”李花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才道。
到时候陈迹全无,只说是为了庇护贡品,谁又能晓得内里活动呢?
而那龙涎香的味道,天然就是袒护火药火油味道的了。
此时,自那窗子外,有一道阳光照进了船舱。
李花儿先将窗子谨慎翼翼地卸了下来,扔在了一边,而后半跪在地上,沿着窗台上的接缝,将匕首渐渐探出来,从上到下,一点一点儿地寻着,耳朵里听着声音。
那三个船家蔫头耷脑地缩在地上,一言不发,连个冤枉也不再喊了。
李花儿见状,笑了出来。
……
方山的盗汗已经打湿甲胄之下的布衣,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而怒道:“好暴虐的一群人。”
内里有丝线缠绕。
“军饷银,之前一向在查的军饷银。”他抖着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