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贤心细,孙家又是热情的人家,以是方才自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拿了银子,现在就推开了李花儿的手,道了声:“你放心。”
李花儿一笑:“不晓得,想必是害的人太多,疯了吧。”
“你……你……”陶大少爷“你”了好久,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那庸医刚好也在看李花儿,将李花儿眼底鄙夷的神采,看得清楚。
现在,孙大贤已经赶了牛车,由李果儿引着到了这里。
养不教、父之过,他能如此肇事,还端的就是因为这句“连我娘都没打过我”。
一贯在村中横着走的陶大少爷!
直到这时,李花儿才算端的放了心。
孙大贤看着李花儿的模样,不由一愣。
“扑哧。”还没等李花儿答话,一旁的岳芳先笑了出来。
在打跑了齐小5、骂跑了大王氏、射跑了族婶、气跑了族叔以后,李花儿终究又给本身添了一份新战绩。
这李花儿,还真是傻病变了疯病!
世人不由绝倒。
陶大少爷捂着已经红了的脸,眼睛睁得大大的,那眸子子仿佛都要掉下来了一样。
按说,李花儿一个没出嫁的女人家,如许的话说出来,大大的不好。可就因为她说的是陶大少爷,以是……
这倒不是傻病,是疯病了。
想着,统统人都后退了一步,恐怕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鱼。
他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之前的孤傲再没有了,反而向后缩了缩脖子。
李花儿立在那儿,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我为甚么不敢打你?”
他还从没看过如许的李花儿,淡然里,还带着股子邪气。
李花儿再没有说话,而是对李果儿笑道:“果儿,我们回家吧。”
李花儿也笑了,旋即却又感觉恶心。
他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还在一个傻子身上。
她先对冯二囡和岳芳笑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她将两只箭拔了出来,握在手中,再将那条银蛇自地上捡了起来。
本就感觉本身好生委曲的陶大少爷,更是吓得尖叫起来,蹦起了几尺高,两只手用力挥动着,口中还喊着:“蛇!有蛇!”
李花儿不再看陶行远,而是对孙大贤道:“费事大贤哥了。”
这下,不但是岳芳了,连四周那些乡民,都捂着嘴巴,想笑又不敢笑。
“你……你欺负人!”陶大少爷用那绸缎衣服的袖子一擦眼泪,对着李花儿吼道。
因着四周一片沉寂,只要那柳婆子的抽泣之声,以是岳芳这声笑,显得比平时更清脆些,也更多了些讽刺之意。
那神采,和县城里那位小沈公子……有些像。
陶大少爷瞪着一双红红的桃花眼,脸上火辣辣的疼,内心更是明白,这四周的人,都在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