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官差,神采顿时就白了。
明天是摔了几个横行霸道的官差,如果过些日子摔了旁人,无事还好,若摔残了,哪儿说理去?
贾木工被他爹骂得更气了:“那您老说,我们要如何办?”
李花儿也不在乎,只是看着江景。
骂完儿子,又骂陶家:“陶家老爷也是个不顶用的,容个祸害!”
那四个官差还要骂,但是看着何老六的神采,俄然也明白了意义。
四个官差本已经伸出去了脚,闻声她这么说,又退了返来。
一向到下了船,再没有了生人的时候,李果儿才对李花儿笑道:“姐姐真短长。”
以是那木工,该死挨骂。
……
刚好这时,又有几个官差走了过来,见世人都围在渡口上,觉得出了事情,就过来驱着人道:“滚滚滚,都围着做……”
有人怒道:“把贾木工给老子叫了来!让他修个渡口,就修成了这个模样,诚恳消遣老子们!”
李花儿抢先笑道:“这渡口的木头是烂的,摔了四个官差老爷。”
李花儿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先学了写字读书,等你再大些,姐姐再渐渐教给你。”
大到税务赋税、边戍保卫,小到贩子风景,就没有个这太子不过问的。
李果儿蹦蹦跳跳地,口中笑道:“姐姐放心。”说着,又撒娇道,“姐姐,你也教我木工活吧。”
待瞥见那四个跌得四仰八叉的同僚以后,新来的官差也差点儿要笑出来,却生生憋了归去,道:“这是如何了?”
好生风趣。
看来那木楔子因着方才那二十多渡客,已经落水了。
岸上贾木工的眼神,却已经瞟在了渡船之上,在心中咬牙切齿了一番。
那几个官差勃然大怒,就要起来寻李花儿的费事,只是一时被烂木头破木板绊住,难以起家。
只要李花儿一人,抚掌笑了:“看,我就说这渡口是坏的,你们不听,出事儿了吧?”
州府里的动静,太子这几天在州府里,没轻折腾那些大人。
李花儿笑道:“这个渡口的桩子是坏的。”
几小我都吓出了一头汗,那里还顾得上寻李花儿的费事?
更可气了。
官差见她年纪不大,又笑盈盈说话,心底却怒了。
老贾木工恨道:“屁!我那里晓得如何办?”想了想,又道,“先容她跳段日子,等面前的大事儿了了,再渐渐消遣了那两个死丫头。”
传闻连个倒夜香的人,太子都要叫来问问话,也不嫌脏。
“哪儿来的贼丫头?还不快滚回家去喝你娘的奶去。”一个官差骂了声,说着抬腿就要走。
李花儿这几天表情可贵这么畅快,也笑着边走边叮咛道:“不过明天的事情,可不准出去说。”
话音未落,就闻声霉烂木头断掉的声音。
李花儿早就有了防备,在木头断掉的刹时,就退返来了。
何况李花儿固然用心经验人,却也救了这几个官差一命。
那贾木工更恨道:“爹,干脆一把火,烧死那两个死丫头算。”
那跌倒的四人――有两个的腿上还擦破了皮――正疼得呲牙裂嘴,闻声他的话,不由大怒道:“何老六!你他娘的说甚么?”
贾木工又道:“那……那我去烧死她娘……”
耳朵里闻声了东西落水的声音。
话音未落,老贾木工跳了起来:“你长脑筋了没有?就敢获咎那群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