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吧,”梁二随便回了句,持续前行。
这里是梁二地盘,若这闹翻了,亏损的还是他和大郎。
梁二嘴巴微张,呼吸缓缓,睡得极沉的模样。
梁二要能再进那屋,就算他赢。
司空八郎脚步一顿,转头望来。
入了屋,只见案几上已经摆了酒和火炉。
司空八郎点头,道:“只喝了几杯。”
梁二惦记取战事,不敢多喝。
这混球竟然一边谈婚论嫁,一边跟义妹暗送秋波,更混账的是,还一再操纵义妹的痴心,弄粮杀敌。
司空八郎斜跨一步,将他拦在柳福儿的门前的廊下。
他边说便把剪子藏起来,并今后挪蹭着筹算开溜。
郑三瞧见他衣衫混乱,肩膀倾斜的模样,一下子愣住。
目睹就要暴露拴着的丝绦,司空八郎不由暴露一丝笑容。
“这么少?”
天涯那边无芳草,他故交老友遍天下,总会有一个能被妹子看上。
司空八郎转眼,瞄了瞄梁二腰上的令牌,浅笑的给梁二满了盏酒,拿出他最对劲的劝酒工夫。
他清脆的承诺一声,阔步出去办差。
“八郎,你这是,”梁二皱眉。
梁二正俯趴在床上,腰际上的令牌倾斜,暴露半边。
司空八郎悄悄推开门扉,借着廊下的灯光往里看。
因着用力,梁二手上略微缓了下。
此时战事将起,身为主将的梁二必定不得分开。
转过身,他就去耳房寻了把剪子。
“大郎已经睡下了,参军还是与我去喝一杯吧。”
梁二闷不吭声,两眼如狼,只盯他最为脆弱的喉咙。
越是如此越让人起疑。
“没有,只是,”梁二欲言又止,末端只含混道:“应当快了。”
可架不住司空八郎辩才了得,一套套酒话说话来,他也跟着一杯一杯再一杯的干。
梁二发觉他企图,一把扭住他筹算抽回的胳膊,用力一拉一扭,便将他俯趴着扣在床沿上,并抬脚压住。
郑三嗟叹着连连顿脚,转而去井边提了桶水来。
梁二从地上起来,不悦的看郑三。
“不敷千人的模样。”
“参军喝酒了?”
司空八郎的腰腹刚好卡在坚固的边沿,狠恶的疼痛袭来,顿时疼得他呲牙咧嘴。
司空八郎笑呵呵的送脚步踉跄的梁二归去。
而后,他捏着令牌一角,渐渐的往外扯。
“参军敌袭,”郑三保持安然间隔,怯怯的道。
又等了差未几小半刻,梁二的屋里传来纤细的呼噜声。
目睹小命就要休矣,司空八郎再顾不得颜面和轰动柳福儿的担忧。
梁二眉眼含笑,忍着咕嘟嘟冒泡的表情,微微点头。
梁二捏着酒杯,顿了下,便一口干了。
梁二撑臂,如饿虎直扑下来。
他摸出剪子,筹算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