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吗？”米老头昂首看看余亦足。
“莫哭，莫哭。我资质有限，本来修炼本门的本心诀，又有诸多丹药帮助，勉强融会结丹，再进一步，绝无能够。这才兼修不空诀。本门这两道法诀都是广博高深，本心诀主生发，不空诀主灭度，有前辈说，如果能合二为一，必然会产生震古烁今的顶级功法。固然我的尝试是失利的，毕竟也算为门派弟子多一些鉴戒。”米老头悄悄地拍了拍，侃侃而谈。
而这个天下，真有能够长生不老的。
“你看我这十几年过的，还没有死了痛快。何况忌荤，忌酒，忌动真气，做一个行尸走肉，也只是延缓朽迈罢了。生命里毕竟有耗光的那一天。”米老头语气安静地说，“我累了。”
“部下包涵！”米老头一声惊呼，从板屋里出来。“楚楚，你如何下死手？”
“那……我们娘俩呢？你光想着修炼，长生，你想过我没有？想过釆莲没有？……你……想过吗？”楚楚的声音虚而有力，又像是简朴的陈述。可话语里又异化着多少的幽怨之情呢？
“不要叫他爷爷。”楚楚看了一眼板屋，拉着釆莲的手，回身拜别。
“啊！”余亦足这可不是装的，阿谁叫楚楚的，秀雅绝俗，看上去顶多30岁的模样，春秋只比风烛残年的米老头小四岁？
“爷爷，我本年6岁。”小女人灵巧地答复。
余亦足回身，来到板屋门外，又听米老头说：“脱了你的脏鞋，把脚冲一冲，再出去。”
“那这类环境下如何办？”余亦足问道。
余亦足的心机俄然就通透了。
“叫外公？”采莲闪着灵秀的大眼睛。
米老头抿了一口酒，问他：“你晓得方才来找我的，是谁吗？”
他听到米老头的话，也是蓦地心惊。不成神仙，终究了局也不过是一捧黄土罢了。
余亦足也坐到蒲团上，悄悄地看着米老头喝一杯，又喝一杯。
宿世没有修仙的前程，科学家研讨出克隆技术、认识信息流技术，还不是为了变相的长生不老吗？
“咦？人呢？”米老头看着巨木上面空空如也。楚楚也呆了，这一招固然只是虚招，但锁定神魂倒是真的，要不然如何做戏做得真？
米老头的笑容俄然僵住了，悄悄地推开楚楚，回身就进了板屋，头也不回，冷冷地说：“没想过！”木门无情的关上了。
楚楚听了米老头这番话，更是悲从中来，就趴在米老头肩膀，哭得泣不成声。
米老头倒出最后一滴酒，晃了晃牛皮袋，空了。
楚楚与小采莲越走越远……
“我只比她大四岁罢了。”米老头重重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
米老头昂首望着窗外，仿佛在怀想他逝去的光阴。
有着绝世容颜的楚楚，却不管余亦足有没有情感，俄然抓住米老头的肩膀：“你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