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刘嚣已经回到配房,醉醺醺躺在床上,侍从给他喂醒酒汤。刘嚣摆手,起家,让它们退下。赵眛的人,全退下了。
刘嚣仰天长笑,李萦,我可总算找到你。
此时的城内许府统统如常,没有任何非常。但是赵眛府里,昨日却迎来不请之客,还是一名高朋。
刘嚣将赵眛扶起,“我是私服巡访,王爷无需多礼。”言下之意,不要在别人面前流露他的身份。
李萦就在城门脚下的茶水铺子静候佳音。
回过甚来,刘嚣已经在仆人的搀扶下站起来,被强而有力的朱大力扛到客房。
从十五到十八,都是如花似玉的韶华,李萦就在许府这小小的一方六合疗摄生息。每逢春季,遍去阡陌纵横的田间地头,看老农播种,为百姓解忧。春播秋收,春季时便去每个粮库看看收成环境。李萦在佗城的三年,赵眛的名誉直线上升。除了佗城,李萦走遍了赵眛办理下的全部辖区。上至朝臣,下至农夫,都晓得赵眛身边有一名不喜露面的谋臣。
李萦刚到佗城的城门,便感觉有非常。但是那里不对,又说不上来。这是李萦的第六感,第六感已经帮她离开多次伤害。李萦定住脚步,不肯进城。
信了刘嚣的话,那就对了,请君入瓮。
算了,先归去再说。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刘嚣的心一向在汩汩流血,都快流尽了。能够止血的,就是李萦这一味解药。刘嚣快到极限了,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筹办拘系李萦这个小麻雀。没想到,现在的来不费工夫。
“是!”许重山立即叮咛部下。
两人又是一番酬酢,酒过三巡,刘嚣才轻露来意,“传闻赵眛王爷在短短的三年以内,便将百姓管理得安家乐业,路不拾遗。我实在敬佩,特地来向王爷取经。”说着,像是喝醉普通点头晃脑,“王爷,你有所不知啊!我父皇把我丢到山贫民少的偏僻瘠薄之地,我都不知如何是好!”又喝上一口闷酒,“你看看,广陵王河昌邑王的领地多好多富庶,看得眼热!”
“殿下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想,皇上待你很好,您未及冠便封为长沙王,这是多少人想不来的”,赵眛也一边装醉,对付刘嚣。
江丰把热帕子递给刘嚣,刘嚣擦了擦脸,“你查一下那把摇椅的来源。另有,派人跟踪赵眛,我要晓得他这几日的行迹。”
赵眛想想也是,刘嚣尚未及冠,封地还不归他管。倒是骊姬的两个儿子,有富庶强民不说,还娶了素有贤名的贵女,三年抱两。赵眛又是一阵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