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呵呵笑,“快雪时睛图就在这里,小女人爱看,那便看看,不值甚么的。”亲手取过快雪时睛图,缓缓展开,“唐女人,这是道朗大师那年夏季独一的画作。整整一个夏季,他就画了这一幅画。”
就连齐国公都坐不住了,踱过来展目观瞧。
张洢在中间喘匀了气,又轻手重脚返来了,轻视的小声道:“看甚么看,她看得懂么?道朗大师的名作,她连假货都没福分见过,还说甚么保藏过假快雪时睛图,乱来谁呢。”
唐梦芙脖颈昂扬,如天鹅普通高傲美好,“在我看到真的快雪时睛图之前,石榴图的事我便提都不爱提。”
“甚么?”定国公失声惊叫,“你说这画是假的?”
唐梦芙步步紧逼,“命人到书房取一份道朗大师的年谱过来,不就清清楚楚了么?”
“我不肯意也就罢了么?”唐梦芙反问:“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你若反复一遍,我扭头就走,再不跟定国公府的人废话一句!”
钱啊,这些都是钱啊,好大的一笔钱啊。
太夫人嘴唇颤抖,“阿勆母亲的嫁奁我早就收走了,就是怕你留在手里出甚么岔子,让定国公府闹笑话。只要这四幅图,自结婚时候就挂在你书房了,你央恳我想要留着,我一时心软,便由了你的意。没想到,就只四幅画罢了,你也能出了题目,给我弄了幅假画出来!”
唐梦芙细细讲解,“在画作之上记写年代,签订姓名或别号,钤盖印章,称为‘款’。诸位请看,这画上的落款年代是壬申,别号为拾得。由此可见,这必然是假画了。”
定国公、雄武侯夫人等也专注的看着这里,看着唐梦芙。
唐梦芙的笑容春季般明丽,表情不好的人看到了,也能吹散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