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出房门,就见沈羡披着大氅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个面庞清秀的小厮,这小厮是常在大人身边服侍的,叫林泉,自从大人结婚,不便在颐华院服侍,就调去书房,常日大人有事都会带他出门。
沈羡皱了下眉头,安静的说,“我晓得了。”
他的声音又冷又沉,仿佛浸了冰渣子,甘草跪下道,“都是奴婢不好,太太一早去啸风堂给夫人存候,不想夫人在礼佛,太太就在堂里等着,堂里没炭盆,是奴婢忽视,该早些让啸风堂的丫环婆子抬炭盆出去的。太太返来就说有些乏,要歇息,奴婢去小厨房给太太熬汤,这才……”
沈羡叮咛甘草照顾好玉珠就畴昔西次间,嘉禾在身后跟上,一到西次间她就焦心道,“阿羡,我晓得你心疼玉珠,我也心疼,这事儿实在怪我,我常日早上都要礼佛,啸风堂也一向空置着,甚少购置甚么东西出来,那些婆子也是老胡涂,竟让玉珠在啸风堂等着,我已经罚过她们了。墨书墨画她们也没想到玉珠会抱病的,这事儿她们打个十板子就是,何需求打死,阿羡,你就当给娘一个面子,娘礼佛半辈子,实在不肯造杀孽。”
沈羡取下玉珠额头上的帕子,用手背探了下,烫的不可,他换了个帕子敷上,问道,“当时服侍在太太身边的都是谁。”
白芨跟在甘草身后哭道,“我和白芍姐去喊太太起来,畴昔才发明太太神采赤红,伸手探了下额头,滚烫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