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经历这么多,她还在谢府住了小半月,感觉两人有一番别样的交谊。
谢澈也侧头看她,“如何了?”
玉珠坐在一旁喝茶,不过问此事。
谢澈不言语,孔芷熹望他,水润的眸子蕴着无声的要求,他轻叹声,“走吧。”见她穿的薄弱,又道,“披件大氅,谨慎着凉。”
次日一早,玉珠也得知这事儿,不是特别惊奇,沈滟嫁给温春华,她早就晓得,虽不太清楚伉俪两人之间的事情,但是沈滟性子傲岸,对温家嫡子不算太好,豪情都是相互的,她如许,对方迟早会心寒。只不过,做出养外室的事情的确不品德。
谢澈道,“我也是明日分开,不过需快马加鞭赶回幽州,怕是不能同路。”
沈滟气的跳脚,“一个野种你们也想留在府上,我的颜面何存!我要同温春华和离!”
这门婚事亦是纪氏亲身遴选的,她知女儿性子有些倔,被养的脾气不算太好,不敢给她寻高门大户的人家,就低门嫁女,挑了个诚恳忠诚的,温家嫡子这些年对她也挺好,虽只生两个女儿,公婆俱不敢催促她,年火线才把出喜脉。
沈滟嫁的温家嫡子,不算甚么高门大户,温家嫡子才调不错,当年科举做了进士,在翰林院熬了几年,渐渐坐上侍御史的位置,从六品下的官职。比起都城那几个少年期间就才调横溢的,二十来岁做了三四品官员的儿郎,温家嫡子或许没他们出彩,性子却很诚恳忠诚。
纪氏冷着脸问,“如何措置?阿谁外室和那孩子,你们筹算如何?”那孩子传闻和温春华长的七八分类似,不成能有假。
过了十五,谢澈和孔芷熹要回幽州和栎州。这几日孔芷熹住在谢府,同谢澈见过几面,相处还算不错,她若闲的无事也会去找谢澈聊上几句,元宵这晚,还是她陪着他在谢府用的膳,两人也不算太冷僻,用膳时她自顾不断的说着话,“谢大哥,明日沈大哥就要派人送我归去了,今后我闲暇的时候就给你写信如何?”
谢澈沉默,半晌后才说,“时候不早了,如果看完了,我们早些归去吧,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了。”
纪氏被这话震的懵了,沈滟也不成置信的瞪着沈羡,“大哥!”
沈滟哭道,“当初还不是你让我嫁的,我不对劲,你说我性子被养的太娇,嫁高门大户怕和公婆处不好,说他忠诚诚恳,非要我嫁,现在可好!就因我生不出儿子,他就敢在外头养个外室,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这叫我可如何办,姨娘,我不管,我要和离!”
此次温家嫡子出的事情,让都城世人非常吃惊,如何都想不通忠诚诚恳的温家嫡子无能出如许的事情来。
“那谢大哥喜好甚么样的?”孔芷熹问他。
“好。”孔芷熹的神采暗了下来。
芷熹仓猝低头,“无,无事。”抚了下胸口,她又问,“谢,谢大哥,本日元宵节,不如我们出夜市看花灯吧,本日怕是有很多都雅的花灯。”
“和离甚么!”纪氏咬牙道,“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的,真是欺人太过!”
沈滟天然咽不下这口气,说甚都不肯回温家,此事也临时搁置下来,温家竟也不再上门。
沈滟这几年一向嫌弃温家嫡子,觉他碌碌有为,和大哥差未几的年纪,熬这么几年下来却只是个从六品下的官职,对他不冷不热的,言语当中总会透着嫌弃,可温家嫡子待她一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