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两人都没说上两句话,这日酉时回,沈羡就沉着脸,玉珠故意想问些甚么,又担忧他曲解,也就没来得及问出口。次日卯时刚过,玉珠不知如何就醒了过来,房间只燃着一根蜡,有些暗淡,外头也是暗沉沉的,她一翻解缆子,外间传来悄悄的脚步声,玉珠就瞥见幔帐外丫环的背影。
此次两人都有些憋着气,玉珠感觉她没甚么错,她信赖谢澈,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几十年的兄妹之情。
穆贵妃笑道,“这是天然,这几天就先劳烦太后娘娘委曲一下了。”
玉珠听闻此言,心中也有不太好的预感升了起来,她闻声沈羡持续道,“亦清是朝中重臣,亦是我至好老友,此次不管如何,我都必须去栎州一趟。”
穆贵妃凑到太后耳边轻声几句,太后不成置信的瞪着她,“你不想活了!哀家从未想过你野心如此之大,本来你交友哀家,哀家只觉得你想在后宫安身,却不想,你,你竟然想要帮着三皇子篡位,你们这般名不正言不顺的,就算篡位胜利又如何,不是还是被天下人嗤笑,被群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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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道,“姑爷一早去上朝,起的早,特地叮咛奴婢们莫要吵到您了。”
玉珠抓紧沈羡的衣袖,“夫君,我等你回,你必然要平安然安的返来。”
玉珠扯过一旁的袄裙穿上,“快些端水来,我要出门瞧瞧。”
赵祯亦号令部下人亲身快马加鞭赶去栎州一趟……
她小巧的脸颊藏在兔绒毛围脖里,抬头望着他,眼睛有些红,“你那如何不跟我说声就如许分开了。”
前头的沈羡似心有灵犀,转头望了眼,见身后紧紧追来的恰是玉珠,他勒住缰绳,叮咛道,“你们先行,我一会儿就赶上。”调转马头,朝着玉珠而去。
“除非甚么?”
太后神采丢脸起来,穆贵妃望着空荡荡的寿康宫,轻声道,“左家此次是如论如何都逃不过的,除非……”
“分开小半刻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