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山气的拂袖分开,去了云姨娘住处。
玉珠猜二姐姐哭应当是和二哥的婚事有关,这会儿木氏不在,去了铺子上,几个丫环也都在廊庑下守着,玉香见无人哭的更加悲伤,“玉珠,我好难过,为何我会有如许一个爹爹,二哥刚中解元,他就从内里给二哥定了门婚事,那石家是何人,不过是个商户,商户家的女人本也没甚,可,可那石家女儿听人闻,不是个好的。”
白芨笑眯眯道,“奴婢方才去了水榭院,老太太拿了帖子去给大太太看呢,水榭院的小丫环奉告奴婢的,必定是假不了的。”
以是有些世家子也会娶商户女人,这本也没甚么,能让二姐姐这般活力,还说甚么不是个好的?那女人是做出甚么事情来?莫非是长的不好?不
吃过晚膳,玉珠儿梳洗歇下,今儿是甘草值夜,抱了衾被在床下的榻上守着小主子。
玉珠还在想到底是何事,玉香也不说,呸了一声,“祖母说了,今后二哥的婚事归母亲管,任何人都不准跟二哥说亲,此次的婚事既是他承诺的,由他嫁着去,归正祖母是不会同意的,府中没人会认这门婚事,他们石家有本领直接把女儿送来府中,不然二哥但是不会去求娶的。”
两姐妹无事可做,由着甘草拿了两个海棠色绣花背枕放在床榻上,让两个女人靠在上面安息玩耍。晚膳时,玉香高欢畅兴的回了落梅院,玉珠有些无法,感觉这个二姐姐也是个心大的,这才半个多时候,就把来时哭的事儿给忘了脑后。
最后石家也放弃了这门婚事,总不能真啥都没光凭着嘴上说一句就把女儿抬到姜府去吧,到时候还不得被官差给抓了。
兔绒做的夹袄也很和缓,玉珠儿穿戴厚厚的月红色圆领苏绣海棠花袄裙,脚上是兔绒靴子,上头缀着两颗红丝球儿,她的鞋子靴子从不挨着地,出门总有人抱着,这会儿穿戴和缓的靴子盘脚坐在榻上玩着一个木雕划子。
吃过晚膳,木氏就被老太太院中的小丫环叫了过来,一刻钟后回奉告玉珠儿,明儿一早要去镇国公府赏梅了。
镇国公?玉珠儿微微瞪着眼,表示讶然,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国公府怎会给勇毅伯府高低帖子?
说的恰是姜安山给二哥找的婚事,本来二姐姐说石家女人不是个好的竟是这般意义。
她的三个亲哥哥天刚亮就吃过早膳去书院,晚膳时才会,相处时候倒是未几,府中又只要她和玉兰因年事太小未曾去书院,其他的哥哥姐姐们都去了。她白日里就有些无聊,偶尔木氏会陪着她认字,大多数时木氏要去铺子忙活,铺子眼下是首要阶段,有的木氏忙活。
陶氏跟老太太也算是豁出去了,总不能就这么被这胡涂的爹给毁了珩哥儿的婚事和出息。
以是玉珠儿一人时就有些不幸兮兮的,她也不能问丫环们要来别的书籍看,毕竟是个幼儿,字都认不全,要闲话或是纪行百般的书籍会显得很奇特。
甘草就问,“哪儿来的动静?”也是有些不太信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