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柳夫人进了亭子里坐下,柳夫人把在坐的各位都先容给伯府世人,玉珠儿见这么乌压压一片人,在一听都是各个伯府侯府公府各种勋贵簪缨世家的,二三十多人,那里记得住,听的昏昏欲睡。
柳夫人也不过是这么一说,她嫁了国公爷,甚么样的珍宝没见过,也就是感觉这海棠花珠链挺精美这才赞了几句,如果让她带如许的金饰还是有些不屑的,闻言也只是笑笑把话题扯开。
柳夫人笑盈盈说,“您是长辈,天然是使得的,老太太莫要谦善,还快些内里请喝茶吃果子去。”
遂这些年一向是贵妾纪云柳在筹划国公府的庶物,也被都城的太太夫人们尊称一声柳夫人。
嘉禾公主诞下嫡女后身材就不太好,长年在平州糊口,平州那地儿一年四时入春的鱼米之乡,很合适修身养性。
几年前嘉禾公主生下嫡女后就去了平州疗养身材,这腊梅园也交由柳夫人打理,每年都会请了上京的权贵们前来赏梅。
玉珠儿见这仙颜女子巧笑嫣然的过来,猜她应当就是国公府的柳夫人。
姜家人又岂会看不出柳夫人的客气,这柳夫人身上的一套绿翡翠头面都够买下一个铺子,岂会真带如许的金饰,谁也不把这些话当真,很快扯开不提。
为了赏梅,还特地在园子前盖了一座四角青砖大亭子供人坐着安息喝茶。
小郡主来到玉珠儿面前,仰着肉呼呼的下巴问她,“你就是抽中福签,得了广济大师随身佛珠的小傻子?”
玉珠儿闻言,冲孟氏一笑,暴露一排整齐标致的小牙齿。
这女娃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嬷嬷,口中不住喊着,“郡主,哎哟,我的小祖宗,您可慢点,别摔着,别吓着老奴了,哎哟哎哟,慢点哎。”
本日宴请各府前来赏梅的就是柳夫人,这也是在马车上时老太太奉告大师的,实在是为了奉告木氏,因三房才回京,都城这些世家的事情必定是不体味的。
“郡主,您这可不可。”柳夫人忙上前把小郡主抱起,转头喝斥那跟着的老嬷嬷,“怎得照顾郡主的,外头风大,怎就如许让小郡主直接出来了?小郡主前两日的风寒才方才好,可吹不得风。”
玉珠儿倒是不懂,如许的世家,如果正法一个出错的丫环也是普通,怎得就变成脾气残暴了?
老太太说罢这些,又叮嘱道,“如果在府中碰到沈世子,记得离他远些,莫要招惹,这少年虽才十一,听闻却已心性刻毒,脾气残暴,曾让人杀了一个丫环。”
能在国公府这么趾高气扬的,还被称呼为郡主,该当就是嘉禾公主生下的国公府嫡女,如同沈世子一样,这小郡主一出世就被嘉禾公主去圣上面前请封了郡主。
嬷嬷领着伯府女眷到亭子时,里头已坐着很多太太女人们,这些夫人蜜斯们的目光都不由落在伯府一众女眷身上,各有深意。
你才小傻子呢,玉珠儿在心中腹诽,面前不敢闪现半分不敬,她糯生生的说,“郡主曲解了,姣姣不是傻子,是他们误传呢。”
“不敢当。”老太太忙道,“劳烦夫人请迎,这如何使得。”
既袭了爵,沈家也就此分了家。
沈魏十几岁就去边陲镇守边关,二十来岁才结婚,取了嘉禾公主为妻,诞下嫡宗子,当即就请封了世子。接下来数十年沈魏在边关立下无数军功,袭了国公府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