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儿就有些八卦,问小郡主,“那外头如何传言他打死了丫环。”
房中只剩下她们两人,小郡主塞了颗枣子入辩才哼哼唧唧道,“玉珠儿,你是不知的,我大哥但是一点儿甜食都不吃,你方才喂了他,他竟没回绝,且我大哥最不耐别人碰他的,别说你还用手指抓了吃食喂他。”哼,常日里连她光动手递的吃食他都不肯吃一口,小郡主有些吃味了,复而又一想,玉珠儿待她如此好,哥哥分她一半也是无妨。
不安的挪动下位置,玉珠儿有些羞怯,穿戴白棉罗袜从铺着白狐外相的贵妃榻上站起,像模像样的给沈羡行了礼,软软糯糯的说,“感去世子。”
她做的天然,常日在家也老是如许喂几个哥哥零嘴儿的。
又见闺女摸着那狼毫玩,就笑了起来,“得了这般好的文房四宝,咱家姣姣也该发蒙了,明儿我去找副名帖返来给姣姣练字。”
玉珠儿看他手中的匣子,牙雕梅花黑檀木的,黑檀木但是很宝贵的木头,她摇点头,“同世子说声感谢,谢礼就不必了。”
玉珠儿下认识点点头,想想也不对,遵循她的环境,三岁前的确算是个傻子了。
小郡主瞧她如此,挥挥手说,“别在乎,我大哥没外头传的那么坏呐,都是瞎扯,你瞧瞧看,他们不还传言你是傻子吗?你可不是小傻子对吧。”
沈羡把枣儿嚼碎吞下,见这小玉娃娃顺势又捻了颗筹办喂他,眉心微动,不动声色道,“不必了,你们吃着就成,媚儿的药也喝了,你们玩着吧,我先分开了。”语毕,撩袍起家,从贵妃榻上起家绕过花雕屏风出了配房。
小郡主在一旁催促,“玉珠儿,你快些尝尝看,真的很好吃唉。”她说着又捻起一颗塞进嘴巴里,腮帮子鼓鼓。
珀哥儿笑嘻嘻,“姣姣,六哥可同你说,这练字是人间最最惨痛的事了。”
沈羡沉默半晌,缓缓道,“无碍,你既是媚儿的朋友,还要多谢你陪着她,本日媚儿抱病,怕过了病气儿给你,待和丫环们回府记得让人煮碗汤药喝下。”
白芍愣住步子,玉珠儿趴她肩头看那清秀小厮,软声问,“小哥儿有何事?”
小郡主皱下小眉头,“是那小丫环爬床,我大哥恼了,令人在院子毁了那丫环面貌杖毙,传言说一刀刀剐肉当不得真。”就是割了几刀罢,不若恼了怒的哥哥有些可骇,连她都怕。
过了几日,木氏陪着后代们吃过早膳,抱着姣姣儿去房里查了下账,给惊着了,吸了口气跟甘草说,“铺子这几日竟有三百多两的支出?”她深知做一支金饰花不了几本钱,而一只金饰的能卖五到十两的银子,再精美一些的开价二十两也是有人要的,这些利润起码一大半,也便是说一个月的纯利润能有一千多两。
谢澈似笑非笑睨了珀哥儿一眼,嫌他拆台。
这般一想,小郡主高鼓起来,吃枣子更加努力,徒留玉珠儿一人瞪着眼不知所措。
珀哥儿神采立即垮了下来,惹的玉珠儿咯咯直笑。
玉珠儿三字经都已学会儿,每日凌晨吃过早膳乖乖的伏案练半刻钟字儿,木氏怕她伤手伤眼,只需学这么一小会儿,再者时至年关,书院里的门生们都放了课,哥哥姐姐们俱在,有人陪着耍,她倒也不是每日昏昏欲睡的模样。
含笑哈腰福身回声喏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