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比她所知的古期间开放一些又如何,对女子还不是端方重重,还不是男权期间,还不是身不由己。
也是,搁在上辈子,女儿如果嫁的不好,想要仳离,有些父母都会禁止着,觉二婚不好,二婚没人要,女人离了婚便低人一等会被邻里嚼闲话,更不必说这父母为大的古期间了。
白芨哼道,“说不定还是通房先怀上呢,真真是但愿通房先怀上,那是姑太太陪嫁丫环,生了孩子也能抱到姑太太名下扶养呢,老太太都跟姑太太这般说的,让她且在忍忍,等怀了身子或是桂枝怀上,便能有好日子过了。”
玉珠儿摇点头,让白芍把屋里的炭盆去了一个,天儿比前头日子和缓些,屋里总搁几个炭盆,热烘烘的,有些扛不住。
玉珠内心不舒畅,想起小姑姑的事情,祖母的态度,她胸闷,这会儿就不言语,由着白芍穿戴好,趿拉着靴子跑去配房北角橱窗下的木笼子旁,那对垂耳兔就养在这地儿,两团子正挤在一块睡的正香,玉珠儿蹲下,伸手出来摸了摸软乎乎的两团,表情方好了些。
“你安知的?”
玉珠儿忧愁,昂首看一眼,屋子里还很暗淡,怕不过寅时。她略微一动,睡在脚榻下的白芍醒过来,都是三个丫环轮番守夜,今儿就是白芍。
小郡主想想,仿佛是这么个理儿,鹿肉挺好,现在还夏季,鹿肉可可贵呢,大哥好不轻易猎了头返来,带着去和玉珠儿一块吃,甚好甚好。
白芍担忧,“就怕那妾氏在姑太太前头怀上。”
再晚些时候,三个哥哥也都返来,屋里总算闹腾起来,玉珠儿露了笑,才把小姑姑的事健忘几分。不想早晨睡下又是恶梦连连,昏昏噩噩,此次恶梦可算记清楚了,梦里她长大嫁了人,男方纳妾无数,她想和离,木氏不准,哭哭啼啼威胁她,说着女子如果和离名声就没了,会被人活活逼死。
清算好物件,带上措置好的整只鹿,小郡主欢欢乐喜去了勇毅伯府。
睡了回笼觉,玉珠儿醒来时正闻声白芍跟白芨说话,窸窸窣窣,“回春堂的纪大夫来给姑太太诊过脉了,说是姑太太身材有些寒,不过保养一段光阴就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