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瑞是伯府宗子,学问赶不上二房的珩哥儿,科举两次俱没考上,也就歇了这心机,为人却很驯良,同大伯父姜安奉的性子有些像。他本年已经十七,郑秀秀十六,也是该结婚的。
这都快入夏,府中丧事总算停歇下来,这两三月,玉珠也算是累着,府中一股脑的丧事儿仿佛都挤在一起,总算安逸下来,玉珠倒头睡了三日,除用饭,其他均在床榻上酣然入眠。
姜瑞现在运气好,得了几位大人们保举,做了流外七等的天文观生。
玉珠就窝在谢澈怀中昏昏欲睡,睡了会模恍惚糊问前头的木氏,“娘,新娘子都雅吗?”
“姣姣睡好了。”玉珠儿就寝好,只要睡熟也就不轻易惊醒。
木氏见玉珠过来,把人接过抱在坏你,柔声问,“可睡好了?”怕府中太闹腾吵着她了。
让甘草洗濯了一篮子的荔枝出来,领着去了水榭院,这几日大哥在为出息的事情驰驱。这期间也不是非走科举武将这些路,如果家世品德不错,还可让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人们保举仕进。
木氏停了手中活计,伸手捏了下女儿软嫩嫩的价脸颊,“别操心这个,咱家现在能吃的起。”她是给了程家小子银两,小子不肯要,说是他喊玉珠一声mm,送些吃的算甚。
吉时到,姜瑞由媒婆领着,骑高头大马,身后跟着花轿去郑家迎亲。
正说着,外头敲锣打鼓好不闹热。
奉茶罢,长辈们给了红包,木氏给了个金起花手镯,大气古朴,陶氏给的金珠茄子耳环,小巧精美,都是铺子里头的新格式。郑绣绣结过伸谢,给三个女儿俱是一样的东西,铜鎏金福禄寿长命锁,给着三个女娃戴上,夸了几句,目光落在玉珠脸上多看了几眼。
木氏笑,“都雅的。”
玉珠也冲郑绣绣笑,这嫂子今后定是个好相处的,恩,她就喜好如许的家人,百口欢乐,其乐融融。
玉珠随木氏站一旁,也不打搅,偷偷打量嫂子,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儿,却已梳了妇人发髻,声音也是清脆,并无扭捏之意,是个落落风雅的,玉珠感觉大伯母挑儿媳的目光还是很好的。
玉珠也笑起来,“那我明儿一早要跟娘一块去见新娘子。”说罢,竟脑袋一歪,在谢澈肩膀上睡着了。
程家那孩子就是商户程家的孩子程子慎,自打那航船上一闹,他同三房几个哥儿干系好起来,常日有些奇怪物都会给玉珠送些,这荔枝但是好东西,还是南边最贵重的早熟荔枝,他晓得玉珠爱吃,让人买了两筐,快马加鞭,路上不断替代冰块送来上京的。
郑绣绣吃了颗,果肉鲜甜,她笑道,“恰好我会做一道荔枝肉,现在没荸荠,再等几月才气做这个,不过嫂嫂做菜都挺好吃,要不早晨露两手给玉珠瞧瞧。”
“来了来了。”女眷跟着老太太去门口驱逐,俱都是欢欢乐喜。
玉珠儿领着甘草,甘草抱着木匣子去水榭院,跟丫环说找嫂子,那小丫环领着她去了郑绣绣的配房,这会儿她正搁房里给姜瑞做衣裳,她除了懂医术,手巧也巧的很,会女红,见玉珠儿来,放动手中活计,“玉珠过来了,这几日去看过你,总说你在安息,也是不好打搅。”
程子慎也算担当父业,小小年纪跟着程父走南闯北的跑买卖,于这方面很有天赋,玉珠见过他好几次,他都称呼一声玉珠mm,玉珠少不得喊他几声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