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问道,“玉珠那丫头了?”
家里头到底还算敷裕过,他媳妇也不会做事儿,家中奴婢发卖的差未几,过了几月实在撑不住,老娘和老婆都鼓动他来找三妹,他也就过来了,想着的不过是三妹夫家敷裕起来,他来打打秋风,听闻开的那叫珠玉阁的铺子极其赢利,日进金斗都不为过。
玉珠思路有些远,这两三年畴昔,姜家人都有所为,她爹爹官加一等,现在大理寺做大理正,从五品下的官职。大伯父更是升了好几等做了正七品上的四门博士,二哥姜珩翰林院正七品编修,大哥姜瑞流外五等任大理寺司直平事史,这官职升的还算是快的。
伯府收到应酬的帖子越来越多,各路世家贵族都故意交友伯府。
木氏不知怎得想起姣姣没开窍的那三年多,也勾起怜悯之心,跟卢妈妈低语几句,不大会儿工夫卢妈妈进阁房捧着个木匣子出来,木氏让卢妈妈把匣子递给钱氏,跟她说,“我也是做人儿媳的,先前府中过的贫苦,嫁奁也花的差未几,这两年日子才好起,不过呢,到底是在婆家,这些银钱也都是婆婆风雅给的嚼用零花,你们拿着去给爹娘买些好吃好喝的,替我尽尽孝心。”
刚进郡主的凝翠院,玉珠就闻声含笑的安慰声,“郡主,您给世子回个信儿吧,世子说要查抄您功课,要不就把您写的那些大字给世子送畴昔瞧瞧?”
此次把宝儿猫儿也给带上,从国公府侧门出来步行,两只大兔子亦步亦趋的跟着玉珠,国公府的下人们都见怪不怪的,早看熟谙了。说也奇特,别人家中养的宠物可没这般通灵性,晓得跟紧主子的,这福昌县君不愧是个妙人儿。
两人都是聪明了得的少年,姜瑾性子更是随了姜安肃,谨慎沉着。
绣绣肚子里的是姜府的曾孙辈儿,提起这个老太太喜的合不拢嘴,“没甚大事儿,前几日郎中来诊过脉,说胎象稳妥,不过你大嫂怕不铛铛,还是不准她到处走动。”
“快别当着孩子面说这些。”木德明虎着脸,“你也晓得那是伯府的铺子,同她有甚干系?这些年对她不闻不问,这俄然上门,三妹能给出个二百多两都算不错的,不如先拿出二百两去偏僻些的地段买个小院子住着,够住就成,我在找些活计,看看有何谋生,总能渐渐好起来的。”
嘉禾公主?玉珠挑眉,“阿媚如何晓得的?”
“娘。”玉珠笑逐颜开的扑到木氏怀中,“娘,您让白芨喊我过来何为呢。”
畴昔木氏正院,木氏陪嫁乳娘卢妈妈守在内里,见着玉珠喊了声姐儿,想抱着她出来,玉珠忙止住,“卢妈妈,可别,姣姣是大女人了,不准人抱着的。”直到客岁家人还总喜好抱着她到处走动,爹娘,四个哥哥都宠着她,很少让她脚沾地,玉珠感觉不该如许了,本年是如何不准家人在抱着她行走的。
玉珠还要练字,明儿不消上课歇息时她还要去看看郡主。
白芨话多,还会逗闷儿,玉珠常带她去国公府的。